刀剑戏话:秋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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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十二点前!!!!
明天骨喰宝贝儿和青江宝贝儿就要极化了!但愿看到修行全程后能开出脑洞来写故事!グッ!(๑•̀ㅂ•́)و✧
PS:放心吧,戏话这边一段时间内不会死人的,真的,除了同田贯,他分身太多了(大狸子要跳起来打我的头盖骨了)
网速卖了我……
对了忘记说了!硬币理论来源于我的男神西尾~是他在戏言外传《绯色英雄》里提出来的~
刀剑戏话:秋日和(1)
爱染国俊一直觉得自己的速度是无懈可击的。
不同于明石国行,他跟萤丸都是喜欢往外跑的孩子,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虽然根据他的情报探测,粟田口家有一个跑得很快的小短腿,三条家也有一个主技能加速的孩子,但在遇到今剑以前,爱染是当真没想到过,自己会在速度上输给别人。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如果确定自己的某一项确实比不上别人的话,那就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赢。”
这是明石的教诲,还是他躺在榻榻米上安详闭眼的时候说的,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更没有说服力的是再接下来的一句话。
“要是发现全部都比不过,能投降就投降吧,活下来最重要,只要能回家,就可以找萤丸帮你打回去。”
……谁要做打不过回家哭的讨厌鬼啊?!
“真是……一想到就更不爽了!”
爱染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吃力的躲过今剑的残影。小天狗还没将速度加到最高,即使是这样爱染也已经无法跟上他的节奏,索幸他平日里也习惯用较高的速度移动和攻击,此刻还能勉强从今剑的刀剑下逃出几刀,不至于被切割得遍体鳞伤。
今剑的招式主要以划为主,他如同风一样刮过爱染身边,在他非致命的地方留下几道彰显优势的刀口,随后便再一次飘的无影无踪。
与其说是生死决斗,爱染觉得这更像是在跟他玩闹。
让人心生不快,却又无可奈何的单方面胡闹。
就连陪同在一边的那个大人也是一样,如果对方帮忙的话,自己可能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但名为岩融的武者却只是淡定的站在一旁围观,不说话也不插手。
“你还没用上全力吧?!”
又一次躲开今剑的时候,爱染这么喊道。
“被人瞧不起的感觉很不好。”
“哎?没必要啊,现在这样不是刚刚好吗?”
视线捕捉不到今剑的身影,耳边也只能听见断断续续忽近忽远的话语。
“我觉得,再划两刀就差不多了,能够补上你捅髭切哥哥的那一刀了哦?”
“只打算报仇吗?”
“报仇?没那么严重啊。”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孩童幼稚的笑声。
“因为你没礼貌,所以要教训你一下。”
教训……这番战斗在今剑看来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俩年龄相差不大,但是对于厮杀的定义却有着天壤之别,爱染不知道此刻院落那边,明石的情况如何,但在萤丸挣脱束缚以前,他都不可以倒下。
该死,如果能将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一击毙命的话,萤丸搞不好当时就能出来了。
真该死,如果我在这里出事的话,明石他一个人一定会更加艰难。
正想着,迎面又吹来了不祥的气息,今剑的速度快得无法捕捉,即使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爱染的手速也抓不住今剑,于是他打定主意,决定尝试一下别的方法。
今剑的目的是给他造成损伤,而通过身上的这几道伤口来看,他也不是漫无目的刀过哪里就划哪里的,相比之下,他会选择更加方便的地方下手。
他看不到今剑的动作,但使用着紫之上的今剑有足够的空余去发现他的弱点,爱染压低了自身的重心,调整成了冲刺一般的突击动作,将左侧的腰际线全部暴露了出来。
来,打这里吧。
刚刚做出了这样的想法,那个部位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柔软的皮肤被切开,暴露出藏在里面的红色血肉,今剑的刀准确无误的划过了爱染给出的部位,一如爱染的预期。
这样,就可以抓住了!
速度极快的今剑确实让爱染来不及反应,但若是如此,提前反应完毕便是。
来派的孩子早就候好了一切,在疼痛刚一蔓延开来的时候张开双臂,一把就拦住了极速飞过的今剑,被对方的惯性带动一同摔在了铺满红枫叶的草地上。叶子在两个小朋友的碾压之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与爱染流出的血液混在一起,红得分不出彼此。
既然被绊住,被拉近了距离,那任凭速度再快也逃脱不掉,这正是爱染拼命一博的关键所在。他在这一轮的攻击中顺利变成了主导一方,趁着对方没回过神时将其狠狠按在了地上。
身边的那个大人依旧没有行动,任由他骑坐在今剑的身上,而被他压住肩膀的今剑又敌不过他的力道,只要将短刀捅进这个孩子的喉咙里,那他就算是赢了。
就算接下来会被那个大个子杀掉,以一换一他也不亏。
“啊,失策了。”
“哼,到地狱里去懊悔吧!”
爱染喊出他从动画片里学到的台词,准备帅气而又潇洒的结束这一战,短刀被高高举起,笔直的往下刺了过去。
然而,刀尖在距离今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迫不得已的停下了。
今剑用自己同样短小的武器接住了爱染的攻击,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角度与方式,接下了这灌注全力由上而下的致命攻击。
用常理思考,今剑跟爱染的上下位对今剑非常不利,再加上爱染的落刀方式,是根本没有截刀可能性的,即便能够精准的用武器挡下这一击,也会因为刀刃本身的韧性而滑偏,最后还是避免不了要挨刀子,可今剑却不偏不倚的,让爱染的刀剑戳中了短刀切羽的那个位置。
更确切点说,是切羽与刀刃的交合处。
两把短刀远看像是重合在了一起一样,近距离下才能看见今剑短刀略微的倾斜。今剑力量确实不及爱染,即便是在爱染身中数刀的情况下他仍旧不敌,可是这一击已被拦下,一手压制今剑,一手出刀的爱染,再一次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弱点给暴露了出来。今剑速度不减,逮到了间隙,瞄准爱染受了伤的腰部就是一拳。
“呜!”
第一次是故意,这一次就是无奈,爱染只觉得那个部位的伤口顿时开裂扩大了一圈,恨不得连血肉肠子也一并从那个地方被吐出来。他痛的缩起了身体,无暇再顾及今剑的脱身。
“岩融他们一直都教我,运动是相对的哦。”
今剑快速的闪到了一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
“若我的速度达到极限,那看你的运动也就跟慢动作回放一样,接住你的攻击是很容易的事情。”
将刀刃的落点精确的禁锢在切羽与刀刃接口处的那一圈上即可,也只有那里能承受的住爱染的突刺。
“你现在应该没办法再动了吧?我赢了哦。”
“……嗯,对啊你赢了……只是……”
爱染觉得左侧腰腹痛得不行,他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被对方反超掉太多太多,主动技能又不是用来攻击的类型,他将今剑岩融拖住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了。
“只是……我还没死呢……不趁机杀掉我吗?”
他依然担心着萤丸和明石,依然想着多为他们争取一定的时间。
“杀掉你?现在吗?”
今剑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愣了一下。
“哎?需要杀掉你吗?岩融,三日月,小狐丸还有石切丸,从来都没有跟我这么说过啊。”
“那难道要放过我?你刚才毫不犹豫就追上来是为了什么啊?”
“因为你伤了髭切哥哥,所以要教训你一下,难道不对吗?现在已经够了。”
肩膀,胳膊,后背,加起来大约有六七条长短不一的刀伤,还不算腰部最严重的那道。
“你被保护的真好呢……”
爱染看着今剑说道。
“连杀人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把厮杀当成是玩笑,即便被卷入了争斗,也有个操心的哥哥跟在一边为你保驾护航,你还真是……”
“你搞错我存在的意义了,小不点。”
在他们俩的身后站立许久的岩融终于发出了声音。
“我可不是来保驾护航的,今剑他没有弱到那个地步。”
出声的同时,他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剑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男孩的头。
“我真正的责任和目的是看住他,防止他把你揍得太惨而已。他平时跟我打惯了,以为所有人都跟我一样,怎么动刀子都不会死。”
“才没有!这次不就住手了吗?!”
“哈哈,表扬你。”
“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因为我是小孩子所以不放在眼里吗??明明连小夜左文字都轻而易举的杀掉了!”
小夜的名字被说出的瞬间,岩融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收回停留在今剑脑袋上的手,将视线投向了刚刚来时的方向。
“嗯,有威胁的话就必须杀死……”
不论大小,不论年龄,不论死的时候是不是手无寸铁,无力还击。
“你们来派的另外一个孩子,就很让人介意呢……我刚刚好像听见了物体碎裂的声音。”
岩融敏锐的第六感,探知到了不祥。
石切丸在与怪物交手的空隙里,给自己立下了誓言。
如果这次还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跟髭切还有膝丸绝交。
“不然的话我早晚要被你们两个害死,而且一定死相凄惨。”
“哎——我觉得就现状而言前辈你比我好很多了呀?”
髭切的音调都彻底飘了起来,气息随着血液的流出越来越虚,而石切丸对此根本手足无措,萤丸并不急于解决他,而是将全部的刀子都送给了砍伤明石的髭切。这针对性太过明显,也确实有用,髭切的太刀抵不住大太刀的猛烈攻击,好几处刀口都卷了起来,跟自己的主人一样伤痕累累。
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萤丸竟然也如同长了双可以看见界限的眼睛一样,对石切丸每一次的时间暂停都做出了精准的预判。
石切丸原本想使用技能,尽可能的钻研出为髭切回避伤害的方法,他在停止的时间中无法干涉有生命的活物,所以移不走髭切,也动不了被萤丸握在手中的大太刀,萤丸像是刻意刁难,不给他一丝一毫挽救的机会。
终于,在髭切又一次被大太刀砍中躯干的时候,石切丸听见了来自明石的宣判。
“快了。”
就跟之前的倒数一样,明石国行坐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看着髭切伤痕累累的身体念出了他的终结。
“一刀或者两刀,看你砍的精准度。”
“那样的话,萤丸选一刀哦~”
年幼的死神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大太刀。
“早点干掉就省事啦~”
“嗯……可以的话真想去睡……哎??”
正说着,明石视线中闪过了一大团黑色的毛团。
他没料到在一边旁观了很久的狮子王与膝丸会有所动静,他早就把那两个奇怪的家伙划分到了事态外,而等到发现的时候,狮子王脖子上的那团黑色毛球已经扑了过来,张开满嘴锋利的尖牙就咬住了萤丸的武器。
“你们!快点跑啊!!”
石切丸与髭切的小小前辈带着膝丸跑到了院落外,疯狂的向着他们挥手。
“出去就好了吧?!出去就没事了吧?!快点啦!”
狮子王几乎从来不指示他的鵺攻击别人,这次为了捅了来派窝的髭切也是豁了出去。趁着鵺拖住萤丸的时机,石切丸一把抱住髭切就往门口撤退,可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脚下泛起的白光,还有灯影之中流动的百鬼异象。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用技能?!”
“嘛……不是说我就剩一刀了吗……”
髭切从石切丸怀中抬起头的时候,眼神跟他惨白的皮肤一样,充满病态。
“若是如此……”
我的时间留着,也没什么用。
赌上了髭切十二小时生命的妖怪,就这么自耀眼的白光中诞生了。妖怪笔直的插在了院子的正中央,一如主人视死如归的心境一样,笔直挺立,不卑不亢。
那怪物看起来气宇轩昂,金丝白底,做工精致,迎风飘扬可见其身姿柔顺,金丝之上似乎还用黑色绣线写了它的名字……这是石切丸在一瞬之间所能阐述出的全部。
貌似还是丝绸的,摸起来手感应该很不错,但是……
“这有什么用??喂?这有什么用啊?髭切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半天的生命就召唤了个旗子啊??”
你要插flag吗???你在给自己插还是给我们全体插啊???
“兄长!!兄长啊啊啊啊啊!!”
“髭切啊!!为了我们耗费了最后的精力吗?!呜……”
“还没死呢你们两个不要嚎可以吗?刚刚敌人都说了他还差一刀呢。”
虽然这一刀我特别想给他补上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刀其实也很容易的。”
正说着,黑色的大毛团被扔到了他们的面前,发出凄厉的悲鸣。鵺似乎也被萤丸砍中了身体,但倔强的黑色怪物仍然顽强的爬了起来,继续寻找机会撕咬面前的敌人。
“我讨厌大型宠物呢,长得比我还高。”
小小的,确实不及鵺高大的幼童一步步靠近了。
“一点也不可爱,对吧~”
他抬起刀刃,想再次瞄准怪物的躯体刺过去,然而刀子前进到一半便被拦住,布满缺口的太刀接下这次攻击的同时,一个用力弹开了幼小的孩童。
“哎呀……”
萤丸被石切丸借刀推倒在地上,圆圆的身体滚了一圈后马上重新站了起来。
“唔,萤丸记得你也是用大太刀的哦?”
“嗯,所以太刀什么的,不大习惯。”
石切丸将昏迷过去的髭切就地安置,随后握住后辈的武器站了起来。
“刃长和重量,全部都不习惯,而且面对的是没有底线的你,光是想想就觉得麻烦。”
“虽然麻烦,可萤丸觉得你挺认真的呀?”
“那是必须的,有些事情再麻烦都得做。”
石切丸说着,握住太刀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他非常的不习惯,以至于握着太刀,使用的却依然是大太刀的架势,他甚至不清楚,以太刀的刃长,他能不能顺利的砍到人。可眼下,直觉告诉他,还是以自己最为擅长的方法来使用比较好……
至于刃长什么的……
就靠着暂停的时间去观测和弥补吧。
“你们几个,趁机会快跑,不用在意我跟岩融今剑。”
“可是前辈……”
“不必多言,快带你那个坑货哥哥走吧。”
石切丸在念到“坑”这个词的时候,还特意加了强调音。
“带他去疗伤吧,至少尽快把他拉扯成能挨两刀才死的状态,不然这坑货不就连你的一番苦心也给坑了吗?讲真我没见过比他更坑的哥哥了!膝丸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他真的是……”
石切丸的话还没说完,眼角就不由自主的捕捉到了靚蓝与浅黄这两抹色彩。
“…………”
他微微侧过脸,看了看刚刚赶来满脸堆笑的三日月,还有对比之下正常到让人禁不住落泪的小狐丸,随后又艰难的将头转了回来。
“算了……当我没说……”
另一边的草坪上也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岩融与今剑毫发无伤的跑了回来,与他们几个聚到了一起。
三条家,全员到齐。
“哎……越来越麻烦了啊……”
坐在走廊上的明石叹了口气。
“爱染怎么样了啊,明石?”
“受了伤……回去包扎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听见了没?你就不要过来啦……”
紧接着岩融和今剑,浑身伤痕,衣服破损严重的爱染国俊也重新回到了平整的草地上。
“去包扎,爱染。”
“不行……对面现在是五个人,你们……”
“如果你不照做的话我就取消你明年的夏日祭庙会,我要把你关在家里面一整天,让你只能陪着我看电视啃仙贝。”
明石总算从走廊上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腰,跳下草坪后将爱染向后推了推,这才向着三条一族走了过来。
“现在求和还有用吗?”
“嘛,都走到这步啦~”
三日月语音带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干脆玩一把再谈和呗。”
“玩一把啊……”
他绕过髭切召唤出来的旗子,走到萤丸的身边,与自家的王牌一起面对起了对面那五个强大的对手。
“还请务必,多多指教。”
但愿可以在夜幕降临前等到求和呢。
刀剑戏话:秋日和(2)
来派面临的境遇是二对五。
爱染被强行剔除出了队伍,明石在看过他的极限后根本就不敢把他算作战力,只是红发的孩子依然紧张着,不肯放心的回房间处理伤口。
明石也只能随着他,开始在心底盘算起这场战事的可行性。
他们还未交手,不清楚对面会施行怎样的进攻手段,所以明石一时间看不出可能的相关界限。但对面的三日月宗近号称是全部家族中最难缠的一位,所以,所有的所有,可能都要往最坏的点上考虑才是。
“打哪个好呢?明石?”
“随便吧……老实讲我觉得现在弃房逃跑比较划算。”
“哎?要跑吗?”
“如果可以的话……”
明石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承载着他跟萤丸的土地突然就陷了下去,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从皮肤表面一下子深入到骨髓经脉,明石赶在泥土没有被酸性彻底腐蚀以前勉强跳回了走廊上。
“别在人家家里做这种事啊,这草坪还是请专门的园丁弄的。”
“没弄坏你们家房子,我觉得已经很对得起你们了。”
小狐丸的太阳雨将萤丸脚底的一片草坪全部变成了泛着酸气的死亡之沼,空气中也弥漫着酸到令人作呕的味道,种在其上的草迅速枯萎死亡,很快就从浅绿变成枯黄,继而变成了焦糊糊的黑色。
但是萤丸不同于明石国行,他依然站在泥泞的土地中一动不动。
“小狐丸君来对付我吗?”
小小的孩子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军帽,防止它掉落到酸沼中。
“我?单我一个可太为难了。”
“是吗?”
“是啊。”
做出回答的并不是小狐丸,而是一边的岩融,他也毫不顾忌的一脚踏入被硫酸腐化的黑土地上,一拳砸向萤丸的胸口。肉体的撞击声中还混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萤丸不仅肋骨被击碎,小腿还因为硫酸的腐蚀和受到的冲击而脱离身体,留在沼泽中被彻底吞没。
“两个吗?”
萤丸撞到了一边的柱子,他揉了揉新长出来的小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吧看来是三个。”
单单一句话的功夫,今剑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数道伤口,只不过转瞬即逝,只有被划坏的衣服还能表明今剑曾经命中过这里。
“嗯,暂定是三个。”
岩融从酸液中走出来,看了看被灼烧到泛红的小腿后,他试着握紧了拳头,听了听骨头挤压间发出的咔嚓声。
“还差一点。”
说着,他正面迎向了萤丸那挥砍而来的大太刀,吃下那一刀的同时二度挥手,这一拳的重量远超之前,直接碾碎了萤丸左侧的身躯,骨头混着血肉凌乱的掉落在地上,燃起白色的烟气后被酸沼吞噬干净。
“岩融君还是这么拼呢。”
对不死的萤丸来说,这点伤虽然比起之前的种种都要严重,却依旧对他构成不了威胁。在痊愈的过程中,他脚下的硫酸浅池还在不停吞噬他的躯体,今剑也以快到看不见的速度给他重复叠加着伤口,一切的一切累计在一块,也不过是让萤丸的复原稍稍慢了一点点罢了。
而对比岩融,他就没这么舒服了,萤丸的大太刀干脆利落的捅进了他的身体里面,以倾斜的角度剜出了一个狭长而可怕的伤口。
但是……
“这样正好。”
高大的巨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反而笑了出来。
“这样不是正好吗?这个力道足够了。”
“足够?”
“在我技能的加持下,这样刚刚好。”
岩融的能力——往生,是即刻起效的技能,可单单是被硫酸烧坏的脚踝,并不能给他加到多少的力量。
“你的这一刀反而恰到好处呢,痊愈也不会太麻烦,得说谢谢。”
“不客气。”
萤丸也保持着应有的礼貌,身体刚刚复原好便再度站了起来,按照他惯有的步调,应该是在毫不回避承受对方伤害的同时,给予对方无可挽回的损伤,但是脚下的酸液紧跟他的步伐,他移动到哪里,小狐丸的太阳雨就下到哪里,对岩融的进攻也没什么作用,被往生加持了攻击力和机动的高大武者灵活度甚至远在他之上,再加上时不时干扰却看不到影子的小天狗,萤丸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但就算是被动挨打,对他来讲也不算什么。他就这么被动的,看着小狐丸,岩融还有今剑,将这单调的步骤重复了很多很多遍。
“不觉得无聊吗?”
萤丸也并没有放松,他依旧寻找着可能的进攻机会。
“不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萤丸君玩过硬币吗?”
坐得最远,只需操控太阳雨的小狐丸开口说话了。
“朝天抛出硬币,让玩伴猜是正面反面的游戏,玩过吗?”
“哎?为什么说这个?”
“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在这个游戏中永远不败呢。”
“不败?这个词太狡猾了呀,萤丸不喜欢。”
所谓不败,表述的太过不清不楚,多半是蒙蔽人的说辞,因为不败不等于常胜,更多时指的只是不会输而已。
“很聪明啊萤丸君,我指的就是不会输,不败相较于常胜,更容易实现。但是这个方法对你来讲,可谓是绝对的胜利呢。”
小狐丸一边调整着硫酸的侵蚀范围,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一百元的硬币,象征性的抛了一下。
“如果是三局两胜制,那扔过三轮之后就会分出胜负。”
五局三胜,七局四胜,只要规定了上限,势必会角逐出胜负。
“所以,不规定结束就好了,就这么一直投下去,哪怕你在前一百盘全部失败,也有很大的可能在接下来的两百盘里赢回来,如此一来,扔硬币这个游戏就从单纯的运气变成了体力的较量,谁能撑着将这个游戏持续到最后,谁就是胜利,对于不会疲劳,身体不会受损的你来讲,这不就是必胜吗?”
“听起来是不错,然后呢?跟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不规定结束。”
谈话间,岩融又一次打穿了萤丸的身体,虽然自己的手臂上又添了一道刀痕,可构不成障碍,反而还能在接下来的进攻中为岩融更添一份猛劲。
“目前来看,你的躯体确实打不坏,可谁能确定,像这样来过一百回的话,你还能这么快的复原起来吗?”
“哈?”
“杀不死那就继续杀,总有可以杀死的时候。”
“真自信呐,需要把明石叫过来告诉你们一下我的极限吗?”
“不必,他跟你是一派的,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不可理喻。”
说了也没用,三条的三个人仍旧不遗余力攻击着萤丸,受伤,然后再痊愈,萤丸的恢复速度没有丝毫的减缓,小狐丸他们的假说在他看来简直可笑的不值一提。虽然眼下明石无法为他分心,但他依然坚信,自己的极限不可能仅限于此。
啊咧?明石?
明石和爱染……现在……
萤丸这才发现,因为被对方的攻击搞得有些烦躁,他一时间居然忘记去听明石的声音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跟明石还有爱染被分了开来,界限就是那条不断变换位置的酸沼,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悠然自得的三日月,还有握住太刀的石切丸。
太刀上的缺口更加的多,沾在上面的血液也更加的红,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的。
“明石!!!”
小小的孩子,第一次在敌人面前露出了慌乱的表情。
“你们两个对付我吗……”
明石活动了一下手臂,确认刚刚刀伤对自己的影响。
三日月与石切丸,这组合怎么打都赢不了,且不说他已经受伤,就算是完好无损也敌不过。
一边的爱染也伤的不轻,但他不肯抛下明石自行疗伤,明石也清楚,所以不再勉强,反正对面的两个三条大佬应该还不至于为难没有威胁的小孩子。
那么自己,算是有威胁的吗……
这样下去是绝对的不妙,他们肯定会拖萤丸的后腿,撤退是最好的办法。
抱定这样的打算,明石闪身躲开了石切丸的第一下攻击,太刀笔直的砍过他刚刚所在的地方,力道十足,可这进攻方式说不出的别扭,足以看出石切丸确实是不擅长手中的武器,所用皆为大太刀的招式,横砍加上挥击,明石对此很是熟悉,因为萤丸也是类似的攻击方法。
如果是太刀的话,这样的长度根本就碰不到我啊……
刚这样想完,明石的身上就被狠狠的砍了一刀。
“哎?”
那在视线中还和他有一段距离的刀剑,隔空命中了他的躯体。
勉强躲过石切丸接下来的连击,明石有些恍惚的看了看对面的阵容,可以暂停时间但对他影响并不大的石切丸,还有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微笑着的三日月宗近。
好吧,是这样啊……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明石立刻进行了调整,躲开了石切丸随后的几招。
“啊咧?被发现了吗?”
三日月似乎有些惊讶。
“早就听说你将光线操纵得出神入化……这么一看确实是很麻烦……”
可以躲开,但是跟回避时间暂停一样,需要适应度和敏锐的判断。
“这可真是奇怪,就算你可以看穿我用光线隐藏了石切丸的实际存在,你也不应该有破解的方法。”
通过光线折射形成的幻象,将石切丸的真正位置隐藏了起来,即便知道是假的,也无从得知男人跟自己的距离。
“难道又是你的极限之说?”
“谁知道呢?”
明石这回并不打算解释,他一边应付石切丸,一边更加懊悔自己刚刚怎么不回去拿武器,有把刀在手上,还能给他和爱染的脱身之计平添一份助力。
正想着,明石被逼至了死角,他一个翻滚从绝境中突破出去,并且眼疾反应快的躲开了三日月的偷袭。
“咦?又被发现了?”
三日月笑着拍了拍手。
“刚刚可是我跟我家三弟的连携技能呢,由他吸引走你的注意力,将你逼到死角,我则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趁你逃出来的时候来个偷袭。”
“讲这么清楚,是想说明什么?”
“只是想说明,我好像知道你的另一个技能是什么了。”
三条当家说着,对自己的弟弟下达了新的指令。
“石切丸,前进三格哦。”
“你还不如要我盲打。”
宛若玩游戏一样的暗语,明石没时间去想明白其中的深意,而在他的计算中,这本不应该命中的一击,却再度砍伤了他。
太刀划过了他的胸口,这一刀伤害不小,光是出血量就让一边的爱染禁不住叫出了声。
两个人现在是同样的狼狈,浑身血淋淋。
“果然被骗了~很有意思的技能啊明石国行。”
“什么意思?他可以看见我所看见的东西吗?”
被刚刚那轮光线干扰,石切丸也头疼的揉了揉眼睛。
刚才,三日月换了方式,反过来隐藏起了明石的所在。
“确实,在我看来那一刀是砍不中的,只是你说了大约是三格的差距……”
“正是如此。”
“你为什么不直接黑了他的眼睛。”
“哎?那样的话不就判断不了他的技能是偷窥视线了吗~”
“只是看了一眼,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明石捂住身上的伤口,重重的吸了口气,肺部的动作果不其然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不由得抖了一下。
这下糟糕了啊萤丸……
我们必须得撤退……
可任由他在心里呼喊了那么多次,场地另一边的萤丸都没有过多的反应。
不是吧……别在这个时候恋战啊。
过于专注的萤丸没有在意明石的心声,反过来明石又搞不清楚萤丸在想什么,眼下的状况更是不容许他将视线调整到萤丸那里,好看一看他在做什么。他们完全的落在了下风,光是保证不被杀掉就已经非常艰难。
石切丸的时间暂停对明石没太多效果,太刀用着也没大太刀那么顺手,但仅仅是挥砍就足够对来派的两个成员产生威胁,即使明石想利用机动优势带爱染离开,也始终寻不到那一个契机。
这样下去不行……
明石在心里无奈的想着。
如果再这样找不到突破口的话……
三日月做好辅助便行,仅凭握刀的石切丸一人足以对付手无寸铁的他,爱染的短刀倒是还在,可短刀……
用起来怕是更加的不顺手,还不如……
“明石!!!”
眼看石切丸就要再度发动攻击的时候,被一分为二的草坪另一端终于传来了萤丸的声音。
那一声呼喊甚至急切的像是要破开喉咙,直接飘向遍体伤痕的明石国行与爱染国俊一样。
不用慌啊萤丸……
爱染虽然受了伤,但使用能力应该不成问题的,明石很确信,萤丸的脑海中一定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们的本意就是让那边的三个人拖住你,好让这边的两个快点杀掉我而已,现在我们还好,没什么大碍。
但是这场战打不下去,选择逃跑比较好,知道了吗?
不论如何,人数上的差距还是过大了。
虽然萤丸曾经以一敌多重创过新选组,但眼下三条不比那个才成立数年的侦探社,技能不同,情势也不同。他们是延续数百年不灭的大家族,为首的那个更是老谋深算,使用地形拖延加物理重创就将萤丸逼停在原地,对于这一边正在发生的事完全无法插手。
帮我们制造机会。
这回的指令终于好好的传到了萤丸那里,小小的孩子按住帽子,忽视掉早就被腐蚀干净的鞋子还有袜子,赤着脚丫在硫酸池中狂奔了起来。他虽然小,速度却算不上太快,奔跑的过程中还有今剑的干扰,但他依旧不停歇的跑着,冲到岩融的面前就是重重一刀,对方轻松避过后差点拆掉他握刀的双手。疼痛是早已习惯的事,伤口的复原也是不用担心的既定事实,萤丸在下个瞬间就重新握紧了武器,闭上眼睛尽可能的感知敌人带起的风向。
岩融就站在他的面前,看似从容实则不给他一点机会,可萤丸也只得继续拼下去,明石和爱染如果逃脱不能,那留他一个在世上也没有意义。
想到这里,幼童将全力押在了接下来的这一击中,他的脚下还踩着咕咚冒泡的硫酸,手臂刚刚才骨折过一次,躯干更是不知重铸过多少回,他将大太刀笔直的刺向岩融的身躯,特意选择了这样的姿势,为的是可以在刺穿对方身体后进一步造成严重的损害,可这样直接的刀法也有着无法弥补的弱点,就是非常容易被接住。
果不其然,岩融毫不畏惧的伸出了手,直接就在刀尖到达自己身体以前握住了寒光凛凛的刀刃。
“你是急坏了吗?”
手指无可避免的冒出了鲜血,但比起被刺中,这损伤简直小的可怜。
“你说呢?”
闭着眼睛的萤丸没有正面回答,他向后抽出刀刃,再一次向着岩融突刺而来,这一下回避得更加简单,早就看穿了攻击轨道的岩融光是侧身就避开了萤丸的刀剑,预估着他接下来可能会侧过刀锋,朝他所在的地方进行大范围横扫,所以岩融快速后退,远离了以萤丸为圆心的危险半径。然而那把骇人的兵器确实是侧下了刀锋,却没有向着他所在的方向。
“萤丸要赌一把。”
萤丸向着空气中足以感知到的微弱气息,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划出了一轮过半的圆环。
“呃啊!!”
飞过那个方向的,正好是准备偷袭的今剑。
为了偷袭,他无疑是贴近到了危险的距离,也正好落入了萤丸的圈套。因为今剑的速度是最快的,萤丸根本无法确定他的位置,所以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成为萤丸的攻击对象,殊不知,若是想制造缺口干扰全场的三条成员,他反而是最容易被针对的那个。
幼弟的惊呼立刻引起了三日月与石切丸的注意,最近的小狐丸和岩融也都冲了过去,眼看今剑即将跌落在酸沼中,小狐丸一时间就连太阳雨的侵蚀都停了下来,今剑摔落在前一秒还酸臭不堪的泥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被萤丸从手臂开始,横着在身上开了一道裂口,笔直得就像是用直尺量过一样。
“今剑?!!”
距离最近的岩融第一个冲到了他的身边,想都不想的就把他抱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都没再抱过今剑的身体,然而那属于生者特有的温度依然温暖着他同样受伤的地方,兄弟俩的血液像是融在了一起,泛着艳糜的红,分不出彼此。
啊……对了……
今剑是这样的温度啊……
他最为疼爱的弟弟,小小的,脆弱的躺在他的怀里,虽然血流不止,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依然是今剑,他也依然是岩融……
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论是受伤,或是伤害他人……
哪怕是夺取了别人的性命,他们也仍旧……
“今……剑……”
“哎……没事……”
强忍了一会儿疼痛,今剑睁开了眼睛。
“呜……好像也不是很严重……”
“别扒自己伤口啊!”
岩融拍掉了今剑准备自己检查伤势的小手,将他的衣服拢得更紧了一点。
“真没事啊,虽然确实是被划到了……咳咳……”
即使察觉到了今剑的气息,但在他那样高速的行动下,定位还是需要运气的。萤丸也说了自己那一刀完全是赌注,他顺利砍到了今剑,可也仅仅是刃尖而已,没有完全将身躯划开。
“就算这样,对你来讲也是重伤,别乱动了。”
三日月面向他们这里,带着石切丸一起走了过来。仅仅是刚刚的一下疏忽,来派的另外两个就逃得无影无踪,追击困难。
“你家明石爱染抛下你逃跑了呢。”
“是吗?太好啦~”
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伤痕,再度恢复到全盛时期的萤丸挥了挥刀。
“那么你们呢?要继续实践见不到底的杀戮方式吗?”
“那可太无聊了,我讨厌没有目的性的努力。”
三日月用似笑非笑的神情回应萤丸。
“我们要回家了,不把今剑的肚子包起来的话,一会都不敢给他吃晚饭,还有,关于你。”
站在萤丸面前,三日月弯下腰,轻轻的摸了摸小怪物的头发。
“到底该怎么杀掉你,我会好好考虑的。”
托了萤丸的福,明石和爱染顺利的从家里逃了出来。
“居然要从家里逃出来……这说法真是悲惨。”
明石和爱染一身血的坐在路边,整条道上的行人们见了纷纷逃跑,隐约还能听见他们嚷嚷着“最近怎么到处都不太平”的话语。
“是啊……一点也不太平呢……要不要去粟田口家拜托药研君给我们看一下?有他在很快就好啦。”
“爱染啊,你觉得我们跟一期关系很好吗?”
“这个……”
“你不是也能听见吗?关于他到底怎么看待我们……啊啊不好,都忘了这是在大街上了,附近没有四条腿的吧?”
“四条腿的没有,两条腿的倒是有呢。”
爱染指了指对面墙壁上排排站的一群麻雀。
“呜哇……总感觉在看我们……真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了,几只鸟而已……那几个强盗不知道走了没有啊……好想回家睡觉……”
“萤丸……不会有事吧……”
“放心,就算三条再厉害也没用,萤丸是不灭的,虽然说了一直保护他,注意他的状况,但实际上……”
他的极限太大了,即便是我也无法精准的计算出来。
“现在所有的这些杀戮方式,砍杀,枪击,毒药,窒息,腐蚀,火烧,水淹等等都对他不起作用,萤丸的身体可以说趋近于无穷。三条家没那么傻,他们的幼弟还受了伤,院子外边还有一个一刀就能被秒杀的重患,拖时间对他们没有好处。”
跟何况,可以钳制住萤丸的我跟你,现在已经逃了出来。
“对于双方最好的结果就是好聚好散……啊真是的,快点散了吧我要回家啊……”
“院子都被搞乱了……枫叶才红了没几天,我都没看够呢……嘶,好疼……”
“乖,爱染,回去以后就好了,方位什么的我已经报给萤丸了,只要一好他就会来找我们的……嗯对,从路况判断他已经来了哦,就快到了,再忍一忍。”
“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家翻乱?会不会拿走御神件?”
“你的海螺在哪儿?”
“我的还好啦……我放在袋子里。”
爱染偷偷跟明石说,得意的笑了一下。
“真巧,我也是。”
明石也压低了声音,悄悄的给他看了一眼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戒指。
“这就叫藏木于林,重要物品还是带在身上安全。”
“嗯,知道啦,东西不丢就好!这样我们一定可以活到最后吧?明年还可以参加夏日祭吧!我要去庙会!”
“知道了知道了,明年一定再让你们去。”
“明石也要去啦!”
“哎……我就……”
“等游戏结束了,不庆祝一下吗?”
“嘛……到时候再说啦……”
一听到这个明石就躲,他别过脸去,想尽可能的忽视爱染不满的小表情,结果正好看到了衣衫不整向他们跑来的萤丸。
“啊!萤丸,可以回家了吗?!”
“嗯,强盗们都走啦。”
小小的孩子来到他们的面前,一手拽住明石,一手拽住了爱染。
“快回家吧,萤丸会给你们处理伤口的。对了爱染~晚上要不要玩扔硬币?谁输了谁洗碗。”
“好,哼哼,我最近运气可是很好的!”
“那个那个……你换衣服了吗萤丸?”
明石夹在两个小朋友中间,认真的问了一句。
“嗯?没有啊,我穿什么无所谓啦,早点找到你们比较重要。”
“萤丸。”
明石原地不动,伸出手揉了揉萤丸的脑袋。
“干嘛啊明石?我要长不高啦!”
“…………”
“到底怎么了?”
“你的帽子呢……”
“哎?!!”
萤丸这才想起捂住脑袋,然而一直戴在他那头白色短发上的黑色军帽,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总之……这也不算亏吧?”
回去的路上,恢复了意识的髭切看着手拿帽子的石切丸,比了个“耶~”的手势。
“表扬你哦弟弟,还记得叫前辈去把那个小鬼的帽子偷回来。”
“能别说偷吗……啊好像也没错……”
石切丸心情复杂,没好气的将帽子丢给了髭切,笑眯眯的白色恶鬼则取下了别在帽子上的那枚小小的徽章,将徽章再度还给石切丸后,把那顶黑色的帽子扣到了膝丸的头上。
黑色为底,上面绘着如同萤火虫一样图案的普通徽章,石切丸看了看,接着就嫌弃的递给了走在他身后的三日月。
但是无论他再怎么不情愿,三条家的御神件,从此刻起变成了四个。
“啊对了,髭切,还有一件事。”
“嗯?什么啊石切丸前辈?”
“你召唤出来的那面旗子啊……”
它真的就是个旗子。
“什么用都没有啊!!!”
“……哦。”
“下次不要再赌了好不好??你不觉得你最近脸很黑吗??”
“哦。”
“好好的每天用那次免费的就行,不准再玩了听见没有???”
“哦~”
让石切丸不省心的后辈似乎偷偷笑了起来,他把弟弟的帽子扯了扯,跟他靠得更紧了些。
解说时间~
明石国行:终结的太平洋
只需一眼,便可获知万事万物终结之点的能力。世间一切皆有其极限,于极限之前为量变,越过极限之后则发生无可挽回的质变,而明石是可以正正好好踩准界限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如何避免崩坏,也明确何时放上那最后一根稻草。
明石国行:视界平衡
窥视他人所见所视的能力,可以随意的选择自己面前的对象,进而看见对方目所能及的一切,如果长时间的查看同一个人的视界,甚至可以突破必须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限制,能够望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是个非常厉害且多用的能力,根据审神者的判断,多做训练甚至可以当做千里眼使用,但因为明石怕麻烦的性格,他目前只固定住了萤丸的视线,萤丸外出时他的视线也会跟着一同游走,替萤丸关注周围环境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判断别人的伤害是否会有威胁。
两个技能都跟眼睛有关,可以同时发动,因此眼睛是非常重要的部位,审神者在发现他得了近视眼后曾经痛心疾首了很久。
白容裔
髭切召唤出来的旗子。
嗯,真的就是面旗子。
被算在付丧神的行列中,可就算旗子成精了也做不了什么事,请别对它抱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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