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rboda

恢!复!单!身!(≧∇≦)/

【鹤一期】关于一期一振的一切(6)

挖出了我的陈年旧坑( * ̄▽ ̄)

前情提要已经收到合集里去了哦,毕竟与上一次更新隔了太久了,若是出现了bug请不要客气的告诉我吧~


“你知道吗一期君,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生活规律是非常重要的。”

“发生了什么让您生活不规律的事吗?”

“今天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居然没有人跟我道早安。”

“原来如此,贵安,部长大人。”

大清早接到上司电话的一期要不了一分钟就明了了莺丸大人的小心思。

“嗯,一期君早上好哦,如果你能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就更好了。”

“这您就体谅一下吧……我还在休假中,至于江雪……”

一期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笑的鹤丸,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那个……他在下班途中遇到拍电视剧的摄影组,结果被插满了道具刀的小汽车撞飞出去数十米……”

“哇……那还真是够呛。”

莺丸夸张的感叹了一句。

“是哪个剧组啊?可以去索赔吗?”

“您能正经一点吗?”

“嗯嗯好的,总之,你的意思是就连江雪君都刺杀失败了啊……”

“嗯……”

这下子形势严峻了起来,不论是对警局,还是对整个大阪而言,有个过于强悍过于突出的黑道大佬都不是什么好事。江雪已经是警局最强的单位战斗力,至今为止的103战未尝败绩,结果连他都被反打成这副惨样,只能说警局内没人可以遏制住那对外来兄弟了。

“所以我当初叫你不要尝试近身战,明白我的苦心了吗?你虽然有身份败露的危险,可是狙击比起近身要安全的多了。”

“非常抱歉,那么好的机会被我给浪费了……”

即便没有跟莺丸面对面,道歉的时候一期还是恭谨的鞠了躬。

“不要紧不要紧,是人总有失手的时候,没有谁可以常胜不败,江雪如此,那对三条兄弟也是如此,我等着他们露出破绽的一天。”

“这么说来,接下来该怎么做,您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呀,首先我想先让冷冰冰的办公室恢复生机呢。”

“…………”

一期在那个瞬间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但是良好的素养还有对上司的敬畏促使他将这种念头压了下来,于是,错失了最佳机会的他听到了莺丸接下来的话。

“干脆你回来上班吧?”

“那个……不是你让我休假的吗?我才在家待了几天??”

“可是江雪不在啊,谁来干活呢?”

“你不可以吗?”

“我是部长啊。”

“部长就可以不干活了吗???”

“可以哦~”

恬不知耻的部长大人似乎悠闲的喝了口茶。

“而且相比起来,还是你们年轻人干的活比较漂亮嘛。”

“敢问阁下贵庚?”

“年龄是秘密呢。”

“…………”

“总之,抱歉啦一期君,你愉快的假期生活结束了,欢迎回来上班。”

从现在开始半个小时内赶到的话,可以不算你迟到哦?

“你的带薪休假是不是结束得太快了?这才几天?”

“办公室人手不够。”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半,幸好一期有在家里也要穿正装的习惯,衬衫上打个领带加件外套就能出门,按照上司的苛刻条件准时赶到不成问题。

但让他揪心的是,江雪仍旧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而整间屋子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个吃白食的。

更糟糕的是,这个吃白食的除了煎鸡蛋以外就只会恶作剧欺负人,江雪今天的伙食状况和心理状况都非常堪忧。

“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去上班,你……”

“啊啊稍等,我明白的。”

鹤丸突然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他截断一期的话,示意即将出门的青年等他一会儿,随后就去了厨房。

“嗯?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既然这样的话那江雪今天的营养餐……”

“久等了!”

不,一点也不久,真要算的话鹤丸进了厨房没过一分钟就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他身上还莫名其妙的穿上了原本挂在冰箱旁边的棉布围裙,白得几乎反光的美丽青年殷勤的来到玄关,替一期披上外套。

“一路顺风亲爱的。”

“嗯,我出门了……才怪呢,你干什么啊!?”

一期想都不想就将外套拽下来砸到了鹤丸的脸上,接着记起这好像是自己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只能硬着头皮又捡了起来。

“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嗯?不是要玩夫妻游戏吗?”

“不是,当然不是,你给我仔细听好了。”

重新穿好外套,一期耐着性子跟鹤丸交代到。

“你看到躺在客房里的江雪了吧?”

“看到了啊,托他的福我昨天只有客厅沙发能睡呢。”

“我今天要上班,所以他就交给你了。”

“好,一定赶在你回家以前妥善处理掉,埋到哪里比较好呢?”

“哪里都不好,如果我下班回来看不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江雪大人,我就让你也被插满道具刀的剧组车撞一遍。”

“喂喂喂!你也太强人所难了,恢复速度再怎么快都不可能一天就活蹦乱跳吧??”

“是啊所以我的潜台词是不想死的话就在太阳下山之前滚出我家,如何?”

“我会想尽各种办法让他从床上跳起来的,放心吧。”

“……行,你看着办。”

跟鹤丸这种家伙多说无益,一期一振怀着无比遗憾的心情,透过渐渐狭窄的门缝看了江雪最后一眼,一边祈祷一边关上了门。

但愿晚上回来的时候,江雪左文字能够从这个吃白饭的小白脸手里活下来。

无奈的将重伤患江雪交给鹤丸后,一期踏上了久违的上班路,虽然知道莺丸不会真的跟他计较那半个小时的时间,但不断抄小路的一期还是尽可能的跑得飞快,不想被过多的人看见,更不想被麻烦的人认出。

他依然在担忧着,无论如何暗杀工作的失败是事实,失败后未能及时逃走还被暗杀目标亲昵的拍了拍肩膀更是令他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哪怕是在此之后他立刻退役也不为过。但他所属的部门实在是人数稀少,缺了他这个得力部下后,莺丸就只剩江雪可以相依为命了。

而江雪还时不时的要闹出家,那样的话莺丸也离光杆司令不远了。

就算那个上司看上去再怎么不靠谱,一期也还是感激着他的知遇之恩,一想到莺丸孤身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捧着温热的茶盏遥望远方的样子,他就想给这样的场景打上一副“关爱空巢老人”的宣传标语。

不过,他对于上司的关爱只维持到警察局门口为止。

一路赶着过来的一期,在前脚刚要踏进警察局大门的瞬间看见了一溜儿排的豪华轿车,这场景有些眼熟,还有些不详,于是在第六感的驱使下他转身躲进了一边的小巷子里,再次探头观察情况时就看见了从为首车辆上款款走出的三日月宗近。

什么!?

他目瞪口呆的将聚集在警察局门口的五条人员数了一遍,然后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小心口。

莺丸友成!你算计我!?

 

“抱歉呐,过了这么久才来拜访,本来的话,像我们这种底牌不太干净的人,好像是应该一到贵市就前来报到的呢。”

一进警局,三日月就目标明确的跑去了警视长的办公室,一路上丝毫不顾虑走廊两边那些握枪警戒的下级警员们,当然,五条家这次也是来势汹汹,不再单单是三日月与小狐丸的二人传,数量丝毫不逊于警局在岗人员的手下们尽忠尽职的跟在两位大佬的身后,一直跟到他们进了顶楼最里间的办公室才止步。

“我原本以为你们不会来。”

正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胡子拉渣,一副好几天没睡好的样子,看来也是为了各种烂事操碎了心。

“毕竟之前,五条家上报的时候说二位只是来旅游的,老实说,我在警局做了这么久,如此糊弄人的瞎话还是第一次听。”

“嘛……原本确实是来旅游的啦,我们也没想到一过来就发现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长曾祢警视长?”

“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看起来块头不比小狐丸小的男人靠在座椅上,打量着面前这两个绝非善类的家伙。

“那么,二位现在是不打算旅游了?”

“可能或许大概八成貌似是要小住一阵了呢,所以今天过来办暂住证。”

“……那看来你是清理干净了啊。”

“是啊,承您吉言。”

三日月以雷打不动的微笑回应长曾祢虎彻微微皱眉的脸。

“不过放心吧,人手损失控制在了最小,该处理的尸体,该清洗的血迹,所有需要善后的地方已经全部着人处理了,不用劳烦警局的公务员们干粗活。”

“万分感谢。”

“不用客气。”

“不过,若是想跟我示威的话,只能跟你说声没必要。”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警视长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皱了下眉,接着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变回之前那样严肃正经的神情。

“你该干嘛就干嘛,不涉及白道底线的事情我绝对不管,如果越界也请做好两败俱伤的准备。”

“这话听起来真有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三日月的瞳孔猛地张大了一下,他像是看见了可猎食对象的猛兽,并且只一眨眼就想好了如何将对方虐杀分解剥皮拆骨的条理顺序。

“你这句话,真的是非常的有意思……”

但那副凶相真的就只是一瞬间的事,三日月完美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杀意,重新变回笑嘻嘻的漂亮模样望着对方。

“像你这样正直的好警官,在我们老家那儿可不多见呐。”

“我就直说了吧,你今天来或不来,都无所谓,你可以随心所欲在大阪市内观光旅游,坐地铁开出租车,我们则做好我们的事,仅此而已。”

“听起来好像,你对我们的行踪都了如指掌?”

“要维护好这座城市的秩序,这点能力是必须的吧?”

“那么请问一下,关于我们的弟弟……”

“我知道。”

长曾祢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我全都清楚,但我没必要跟你们分享我的情报网,你们也没必要一定得从我这里得到消息。而且……”

他顿了顿,看着两位客人的脸接着说了下去。

“你明明也很清楚吧,石切丸现在的定位在哪里,你明明比我更清楚。”

“这话从何说起呀?我只是个丢了弟弟着急得不知所措的可怜哥哥啊。”

“就在不久前,有个因为联系不到弟弟就怒拆机场的家伙,恰好跟现在丢了弟弟还稳稳当当坐在警察局闲聊的你同名同姓呢。”

“啧,太过正经了也会很无趣的啊,亲爱的虎彻警长。”

听到自己的本家姓氏突然被叫起,长曾祢原本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慌乱了一下。

“虎彻家在大阪虽然势力不大,但论财力也是可以跟五条并驾齐驱的吧?黑道本家的长子来担任白道顶点的警视长,这样没问题吗?”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整间房间安静过度,甚至让人不由得想要产生耳鸣来打破寂静。

“……你搞错了。”

沉默很久之后,长曾祢总算开了口,他站起来,绕过小狐丸和三日月的身边,准备开门送客。

“虎彻家的长子不是我,我只是担了个虚名而已。”

“好吧,其实我对这点也无所谓,不过在你送客之前能允许我再问个别的问题吗?”

“什么?”

“京极家在这座城市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听到京极这个名字的时候,长曾祢原本打算开门的手停住了。

“可以的话,我想前去拜访一下,能请你帮忙连个线吗?”

“你找那样的小家族有什么事?”

“不知道。”

三日月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不知道是友好会谈呢,还是发展成吞并厮杀呢?”

他说着不妙的发言,同时看着对手的反应忍俊不禁。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由你去牵线比较好一点吧?毕竟要是我直接去的话……”

应该就只有后面一条路可以选了呢。

 

从办公室出来的三日月就跟来时一样,身姿潇洒,头也不回,发现有盯着他容貌看出神的小公务员时还会友好的冲对方笑,但不论如何,警局氛围也一如他来时那样,紧绷且紧张,只要有哪里被拨弄一下就会立刻爆发。

这样小小的撩拨在三日月即将出大门的那一刻出现了,漂亮的三条大佬兼现任五条临时掌门在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时被从右侧跑出来的公务员不偏不倚撞了个正着,对方手里的茶水全部泼到了那身华丽的蓝色和服上。

“三日月!?”

根本没察觉到右边的气息,遭此意外的小狐丸一声惊呼导致后面一众五条人员纷纷掏出家伙,而一直严阵以待的警员们当然紧急拔枪,霎时间就进入了临战状态。

而战火的中心处,一蓝一绿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与三日月的湛蓝相对,穿着绿色长衫留着绿短发的男子惋惜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然后又看了看三日月的脸。

“哎呀……”

莺丸友成睁大了眼睛。

“三条家的人居然这么漂亮呀!”

“你……”

三日月望着自己完全湿掉的衣着下摆,以一样的眼神回望了莺丸。

“你这家伙……也太会说话了吧!”

“哈哈哈~要来我办公室喝杯茶吗?”

“哈哈哈~不了不了,下次我来的时候再说吧~”

笑声爽朗的两个人互相拍拍肩膀,接着像没看见周围一圈举枪的同僚一样,一个自顾自的跑去了私家车的方向,另一个步调轻快的转回休息室去倒了新开水。

 

“你来的很及时呢一期君,我原本担心你要是来晚了只看到门口那一堆车会不知道该做什么,万幸万幸,我就说你们年轻人干什么都是又快又好。”

“你一开始就打算叫我来吧?因为江雪不擅长这个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借口要把我叫回来了吧?”

“哈,被发现了。”

“给我好好的说清楚啊……”

送走了五条的大部队后,一期才躲闪着从警局的侧门冒了出来,莺丸和长曾祢都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他一样。

“你要是事先就已经有了打算,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和我明说?哪怕发个邮件也成,这样我好有所准备,刚才的时间太紧了,很容易失败的。”

“嗯,好啊,邮件是怎么发的来着?”

“打开手机邮箱后输入想说的话,再在抬头一栏找到收件人的地址就可以了。”

一脸无知的问着如何发邮件的莺丸与真的一脸认真向他讲解的长曾祢,一期都不知道哪个让他更绝望。

也是,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早就对这两个boss一同绝望了。

“下次要是再有这种突击任务,还请您务必在电话里面说清楚,万一我来早了不明所以,或是来晚了正巧被三日月宗近撞个正着呢?又或者万一我没找到您放在办公室的炸药呢??提到炸药我还得多说一句,能请您下次不要光明正大的把那种危险品放在我的抽屉里吗?”

“不放你抽屉放哪里?要是一期君找不到怎么办?”

“所以说,事先就在电话里告诉我啊,上个班还要天天猜谜语很累的……”

确实感到了疲惫的一期一振走进警视厅,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好,下次注意,不过不愧是一期呢,一看到我留下的东西就立刻明白了~”

“夸我就算了,不过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很罕见啊……”

按照你的作息时间那个时候不是应该悠闲的坐在办公室喝茶吗?

“我?我去休息室啦,就算事先知道了五条会来,那也不能确定他们会待多久嘛,要是这边的长曾祢阁下不会聊天,说了几句就草草收场,我不得出面帮你拖时间吗?事实上我也确实跑出来给你拖了一分钟呢,是不是啊警视长大人?”

“嗯,但就结果而言一期君已经完成得非常不错了。”

位于警署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也对他表示了赞许。

“虽然我觉得不会有什么作用就是了。”

“不会有作用?”

不可能,那两个男人的命不可能这么大,那堆炸药绝对够将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如此想着的一期,下一秒便如愿以偿的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响,三个人再次跑出警视厅的大门,约两公里外飘着的褐色尘烟表明一期在那段搏命时间里安装的武器没有任何的问题。

“结束了,接下来只要让二科的冲田组去处理一下五条的残党就……”

“没那么简单。”

听到爆炸声的第一时间,早就待命在附近的警员们就赶了过去,确认伤亡,疏散群众,长曾祢也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接到了手下的回复。

“果然起到作用……”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爆炸……”

“那对兄弟一出门就手牵手坐地铁去了。”

“…………”

哪有黑帮大佬坐地铁的!?

都开了这么多豪车出来居然还坐地铁!?

“这声东击西也太厉害了……是他们察觉到了吗?”

“谁知道呢,总之就跟京极说的一样,来者不善,太麻烦了。”

啊,对了,说到京极啊……

“他们家惹上大麻烦了。”

长曾祢深深的叹了口气,向他们挥了挥手后,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大门处只剩了一期与莺丸两人。

“京极家,参与了五条家的叛变吗?”

“显而易见吧,那位新上任的家主不如老京极沉得住气哦,这下怕是不好收场呢。”

莺丸捧着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要么就赶快撇清关系,要么就放手一搏硬抗到底吧,不过第二个选项跟自杀也没差别就是了,但如果五条真的要吞并京极的话——”

那他们在大阪的势力,就超出警察局的可控范围了。

“因此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那位京极君估计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在以小博大呢。”

“想把警局也一同拖下水吗……如此心机太过分了,所以我才不喜欢跟黑道打交道,在我们看来将他们全部清扫完毕才算干净。”

“哈哈哈,一期君真的是很纯粹的人呢。”

莺丸看着他笑了,眼里说不清是赞许还是惋惜。

“在你眼里黑就是黑的,白就是白的,但别忘了,我们的最高上司长曾祢大人也是从黑色那一方过来的。”

黑色与白色混在一起并不是无,而是会诞生出灰色这种颜色啊。

“混杂着黑与白一起活下去的人,一期君早晚会见到的。”

 

尽管下午半天并没有任何的工作,一期还是陪着莺丸一直喝茶喝到了下班时间,这边对上司尽到了陪同责任,那边就只能对不起同僚。一期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下班回家,一路上忧心忡忡的生怕江雪会在家中被鹤丸折磨得越过三途川。

应该不至于吧……那个家伙虽然做事不靠谱,但像这样涉及到生死大事的一定会慎重处理……

对,他只是喜欢开玩笑,胡闹,做难吃的煎鸡蛋而已,这些对于看破红尘的江雪来说应该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吧……江雪的脾气那么好,应该不至于像他一样一点小事就被气到半死。

但是,自己以前似乎也没这么坏脾气的。

一期沿着来时的小径一路穿梭,走着走着便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若说恶作剧的话,弟弟们偶尔也会干些过分的事,鲶尾甚至还曾经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马粪回家过,他都没有发那么大的火,是因为家人所以宽和以待了吗?可在他的教条里,与外人交往反而需得更加恭谨才对,毕竟非一家人不可随心所欲,对待外人他绝对不会出现那么过激的反应。

还是说,我把那个家伙也当成家人了?

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啊……貌似在最初的时候,只是个受了重伤无处可归的可怜人罢了。

“话说他,明明都察觉到我有过杀他的打算也还是赖着不走,心也太大了……不不不,等一下,我怎么又同情起他来了?”

一期扶着脑袋,觉得头痛了起来。

这也太可笑了,为什么我要把一个来路不明做饭难吃还天天作死的家伙当家人呢?他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浑身上下除了脸皮好看外没有丝毫可取之处,偏偏他还就是因为脸好看才给自己惹了一堆的祸事,所以综合起来就是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一期总算勉强的宽慰了自己,赶向家中的速度也再次快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是那个混蛋没有一点身在他人家中做客的自觉我才摆不出好脸色的,要是想继续在我家住下去那就该收敛些有点做客的自觉性,若是那样我还能勉强看在弟弟们喜欢他的份上多留他几天。

终于来到了家门口的一期,深呼吸后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继而想到江雪似乎是信佛的,西洋那套应该没什么作用。

“善哉善哉,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向着诸多神佛道过歉后,一期推开玄关的大门,小心翼翼的向里边望了一眼。

非常好,没有从奇怪的地方蹦出来一只大白鸟逼他做“欢迎回来,要先洗澡先吃饭还是先要我”的夺命选择题。再向里走了几步,一期来到客厅,发现鹤丸异常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

按照这个白食客的套路,越安静越预示着之后的大风大浪,早已对此烂熟于心的房主如临大敌,紧张的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鹤丸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期点了点头。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不仅是面色无精打采,就连鹤丸的声音都显得底气不足,轻飘飘的仿佛悬在半空下不来一样。

“那个……你们今天过得怎么样?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非常充实的一天,中午吃掉了你冰箱里的白菜和萝卜。”

“这么正常?不过光吃素菜可以吗?补充些肉类蛋白质也是必须的,晚上吃寿喜锅吧?”

“不必,给我清水和芹菜就可以了。”

“不要突然这么客气吧……那个,或者你很想吃厚蛋烧的话也可以,你去做就是了。”

“厨房重地,我进去怕不太合适。”

“哎??这……你这次玩的够大啊,你又在盘算什么了?”

早就被忽悠了无数次的一期再次警觉起来。

“又想趁我松口或是疏忽不备耍什么花招吧?”

“不会的,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都是我不好,让你厌弃了,对不起。”

“你到底是谁?”

“承您厚爱得以捡回一条命的借宿人。”

“你对自己的认知一下子这么清晰反倒让我觉得可怕了……”

难道说我路上的碎碎念起作用了?哪路神仙路过替我实现愿望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晚上只喝清水吃芹菜也太寒碜了,有违我的待客之道,还是一起来吃寿喜锅吧,我来做。”

“呜……”

“等等,你哭什么??”

坐在他面前的美青年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简直可怜到了极点。

“你、你很伤心吗?别这样你要是不喜欢吃甜的那也没关系,我另外做厚蛋烧给你好不好?我来给你做。”

“吃肉什么的……我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说了冰箱里的东西你随便吃吗?难道你突然变成素食主义者了?”

“杀生不要紧吗……”

“啊??”

正当一期听了这句话愣住的时候,客房的门被推开了,已经气色大好的江雪拿着墨痕未干的一大叠纸走了出来。

“一期大人回来了?您今天辛苦了,还有那边的那位……”

“你不要再过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边的鹤丸发出凄惨的哀嚎,裹着沙发上的毯子冲向楼梯的方向,要不了几秒就在二楼的拐角处失去了踪影。

“啊,真可惜,在下好不容易把金刚经默写完了,正准备给他讲解我佛慈悲呢。”

“…………”

“对了,谢谢一期大人昨天的收留,我已经好多了,眼下就不多做打扰,我……”

“江雪大人!”

一期先是激动的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同僚,接着抬手将江雪写好的经书丢到身后,这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请您多住几日再走吧!”

越久越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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