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戏话:The tenth
感觉戏话都写了好多好多了……是不是该理个目录出来了(・(ェ)・)
目录在此: []~( ̄▽ ̄)~*
刀剑戏话:The tenth(1)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距离出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长谷部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皱着眉头,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压抑之下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传递着正主的急躁与不耐。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不知是在用心探知周围的气息还是单纯地因为不悦而不想关注周围的一切。
不动觉得,这样的长谷部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比起平日里那个工作严谨,一丝不苟的长谷部,他反而更喜欢近侍君闹脾气的样子,跟面对审神者时的温柔爱慕截然不同,肆意表达自己情绪的长谷部才会让他有“此物为人”的感觉,生气时音调就应该拔高,不满时眉头就应该紧皱成结,而若是有什么异议的话,就是应该将全部的感情宣泄出来,让对方清楚的知道在哪个论点上有所冒犯。
可长谷部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从来都只会默默接受女人所说的全部,不论女人说的多么过分,长谷部都乖巧的像个人偶,仿佛没有自己的意识。
所以相比而言,不动还宁愿看到有些情绪的压切长谷部。
但是对方不喜欢压切这个名字……
“你想什么呢?好好注意周围。”
“哎?啊……”
不动被长谷部叫回现实,一扭头就看见了他的饲养员那不满的神情。
“虽然我有一直在看,可是你也别松懈啊,万一漏掉了怎么办?我们已经出来将近两个小时了,主上可是一个人在家待着呢!!”
“哎?你不是找了人来陪她吗?”
“那家伙也是个不稳定因素,从同伴的眼皮子底下偷跑出来能待多久啊?当然是我们这里结束的越早越好。”
“可是敌人不回家,我们也没办法啊,我又不是情报家,除了能查到藏匿地点以外没办法得知对方的确切位置啦。”
“所以说你就是废!”
“这么废还真是抱歉了!”
不动一边嘟哝一边又想往嘴里灌甘酒,可还没顺利喝到就被长谷部拦了下来。
“别喝了,你本身反应就够迟缓的了。”
“对你来说我不是越弱越好吗?”
他本就弱小,并且两个能力全部不适合战斗,其中一个还具有无法改善缓解的负面性,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不是现在。”
长谷部将他手中的易拉罐抢了过来,扔向一边,还剩一半液体的罐子咕咚一声,不知滚去了哪里。
“我需要你帮我影响日本号,可他现在并不在这里。”
“万一他跟着一起来?”
“那就算我倒霉,总之你不许再喝了,给我清醒起来。”
“唔……”
“好好的看仔细了,我要的是速战速决!”
“…………”
“主上一个人在家,这是多危险的事你不知道吗?且不说日本号和同田贯这两个危险分子,我觉得江雪左文字也不是很对劲,果然事情开始后各种各样的麻烦就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
“主上要是渴了怎么办?要是饿了怎么办?她要是想下床走走怎么办??难道还能指望那个家伙为她穿衣服吗?哎等等……穿衣服!??”
“都这么晚了不会突发奇想出去散步的……”
“不行不行!!果然很危险!主上处在危险之中啊!!!”
“喂,长谷部。”
不动不太想听那个女人的事,他远没有长谷部那样关注于审神者的安危,比起躲在深宅,身边还有人守护的审神者,他更在意自己面临的问题。
比如现在。
“他来了。”
目标出现的瞬间,不动就侦查到了敌情,而长谷部很快也跟着反应了过来,他将视线从不动身上移开的同时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利用无可比拟的高速冲到了敌人那里。
敌人——同田贯正国的分身之其一,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晚归,沿着小路转过弯后却发现已经到了此生的终结之时。
因为吃惊而用力过猛,同田贯虽然侥幸闪过了那一击,可作为着力点的左腿不幸发生了抽筋,不仅引发了一阵高过一阵的疼痛,还剥夺了他对于左腿的控制权。
但也没差。
他孤身一人遇上完克自己的长谷部,已经是注定无解的死局。
对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句废话都没,投向他的视线就像在看随处可见的蝼蚁,一刀挥空,紧接着第二刀就砍了过来,由上至下的运刀轨迹,使得腿部抽搐无法移动的同田贯根本无法找到躲避的方法。
要小心了。
同田贯正国看着向自己落下的刀刃,闭上了眼睛。
我是今天的第二个,我们的藏身之所多半已经暴露。
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全部的据点都要更换掉。”
就着路灯微弱的光,同田贯跟日本号奔跑在夜色之中。
“大半夜的换住址吗,这还真是麻烦。”
“现在不换,等着他们来杀我们?那更加麻烦吧???还有你啊……”
一脸凶悍的小个子侧过头去,白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你全部的家当就是个酒瓶子吗!?你还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这是洒脱。大半夜的紧急撤退,你也不喜欢我拖拖拉拉收拾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吧?”
日本号豪迈的将长枪扛上肩头,空出的另一只手握住酒瓶,用牙咬开瓶盖后就是一大口。
“还有追求什么的,我可从来都没忘记自己身上的仇与恨。”
在下一个岔路口,日本号停顿了下来。
“你那个死去的同伴,遇害地点距离审神者家有多远?”
“大概是半个小时的路程,怎么?难道你想……”
“半个小时吗,那得赶快了,长谷部的速度可不简单,他的话,十五分钟就能赶回。”
这不是绝佳的机会吗?
日本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仇人所在的方向,急速而去,同田贯犹豫了一下,马上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长谷部不会没想到这一点的,那个女人要么不在,要么就是周围设置了陷阱。”
“不可能不在,不论如何,她的虚弱是事实,她没那个力气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那要是陷阱呢?”
“要是陷阱,那就好好的打他一回。”
管他会不会赢呢?
不知是不是酒意影响,日本号双目如炬,隐隐的现着血丝。他迎向夜风,带着再明确不过的屠戮之气去往了前主所在的方向。
今夜是弑神之夜,无论成功与否。
两个人都拼了命的狂奔,赶到审神者宅邸的时候,距离长谷部的十五分期限还剩八分钟。整栋宅子都灭着灯,看起来就像是主人已经歇息了一样。
按照这个时间点来说,也确实是到了审神者的休息时间,但两个入侵者完全不敢大意,从跃上房檐开始就尽可能藏匿住自己的气息,生怕被感知到一丝一毫。
他们面对的是虚弱的巫女,同时却也是曾经的神明,是堪称他们造物主一样的女人。
日本号对于宅邸的构造相对熟悉,他领着同田贯穿过长长的走廊,顺利潜入了大厅,而一进入到房屋里面,就连淡淡的白月光都被隔绝在了外头,两个人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能依靠着日本号的直觉摸索前往女人所在的寝卧。
喝过酒的日本号头脑反而更加清醒,在他的记忆中,审神者的寝卧就在大厅的后面,从大厅左侧的门出去,走过两扇隔间就能到达。
大厅左侧的纸门,他们顺利的找到了。
第一段的隔间,也顺利通过了。
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短短的走廊要不了几步就能走完。他与仇人的距离在渐渐缩短,握住长枪的手指也在逐渐用力,恨不得下一秒就刺穿女人的喉咙。
然而,在即将推开最后的阻拦之前,日本号向前伸出的手臂感到了一丝凉意。
冰凉冰凉的,比凛冽的寒风还要低下好多个温度,在接触到日本号的躯体时却立刻转变成了火烧一样的疼痛,烧出一片浓重的铁锈腥味。
“果然有陷阱啊……”
没关系,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日本号根据刀剑削出的伤口形状,立刻判断出了挥刀之人所在的方位,手臂及时收了回来,虽然伤口变成了狭长的一道,却避免了被彻底削断的命运,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上的长枪向着对方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刺。黑暗之中不清楚对方的身高,所以日本号尽可能瞄准了较低的方位,不论所落终点是躯干还是腿部,都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损伤。
他是这么计划的,一边的同田贯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他能感觉到同伴与自己默契的形成了左右夹击的攻势,可最后听到的却是两振尖刃撞击到一起的声音。
撞击感不大对劲,震动是从侧边传来的,说明他与同田贯的合击连对方的身体都没擦到,径直就撞上了对方的武器。
逃掉了?这么快的速度吗!?
日本号觉得自己的反应时间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他做出反击的时候,对方连刀都没有收回去,他大方的让出自己的一臂,却不曾想,没换回对方的任何好处。更不妙的是,下一秒,那个藏匿在黑暗中的身影就验证了他的不详猜想,快得不像话的速度搭配上锋利的武器,攻势犀利得像是连风都可以切割开来,这一次的挥砍位置略有上移,刀刃尖端刚刚好划过日本号的胸口。
看来对方也在试探着他的高度。如果不是日本号高于常人,那一刀很可能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三方都在黑夜中摸着黑打,从刀剑的每一下碰撞中试探着敌人的讯息。日本号为主,同田贯为辅,可惜对方的速度远在他们两个之上,光那两下就已经摸清了敌人之一的日本号的全部气息。
那个看不见身形的敌人,接下来的每一次攻击都对准了日本号的喉咙,杀气凛冽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狂气,高大的男人不敢有松懈丝毫,在躲避与出击之间大致估算出对方的身量,还有武器的长度,接着在所剩无几的时间中,向着预想中心脏的位置刺出了致命一击。
清脆的撞击声中,他的进攻依然被拦了下来。
“喂!?”
拼上全力的日本号不由得目瞪口呆。
他的力气绝对不小,在他的记忆中,也就蜻蛉切和御手杵生前可以与他一拼,然而面前的神秘人毫不费力就接住了他的突刺,拦截之迅速远出其上,用力之强势也不在他下。
站在对面的,是鬼吗……
难道审神者的麾下还存在着这样速度与力道并存的猛者?
“时间快到了,你撤退吧!”
一边的同田贯出声提醒,同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已经到了该逃离的时候,长谷部与不动行光即将归来,到时只会更加不利。
他的仇人就在那扇门的背后……
光是想到这点,日本号就越发的不甘心起来。
那个女人,此刻一定就坐在她的寝殿之中,用冰冷的眼神嘲讽他们的无能。
可他明白接下来的危险,因此说服自己再过一击就放弃返回,但这最后一击却扑了个空,不知名的护卫在他分神的间隙中换了方向,他跳往另一边,朝着认定好的位置砍了下去。
那是同田贯所在的方位。
“同田贯!??”
“呃……”
同田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成为了目标,可他光顾着提醒日本号,错过了最佳的回避时间,没等他侧身逃离,那带着杀气与凉意的刀锋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紧贴着从他的头顶凭空划了过去。
“…………”
对方似乎愣住了,连贯如水的动作断了一下后才发声抱怨。
“我去!这个怎么这么矮!?”
“蛤!?”
说的好像你很高一样!
“你们俩的身高简直是欺诈!故意的吧!?”
“你特么……”
同田贯咬牙切齿的想要怼回去,可话没说完就被日本号一把抱住,拖着他就往回跑。
“你干嘛?!放开我!我要弄死他!!”
“撤退啊,我也想继续打,可拖得越久越不利,你不是也说了撤退吗?”
“我说的是你撤退吧?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丢弃同伴那可不行。”
日本号连拖带拽的把同田贯弄出大门,久违的见到了惨白的月光,房间中的无名护卫没有追出,外出的长谷部也还未归,他们俩万幸的挑到了最佳的撤退时机。
可惜同田贯似乎很不满意。
只是出都已经出来了,再回去的话也不比刚才,他只能压下怒火,跟着日本号又一次跑到了之前的岔路口。
到了那儿,他想都不想一拳就砸到了男人的肚子上。
“你是不是傻?!”
“嗯?难道你要继续打吗?就刚刚那种情况?”
“废话!那家伙身份不明,身手又不凡,很明显是个新的威胁吧?!”
“确实身手不凡,虽然你会生气,但我还是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打不过他。”
日本号十分肯定的下了结论。
“我当然知道,但我也没妄自尊大到以为我能解决他。”
出乎意料的,同田贯居然也认同了这一点。
“但是杀不掉不要紧,只要再给我点时间,找到灯的开关我就可以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了!刻意的关灯,很明显是想隐藏自己的面孔,他害怕曝光!只要我留在那里的话……”
至少看清楚他的脸这一点,是绝对可以做到的。
“看到了,那又怎样?”
“那就可以把消息共享给其他的我,这个帮凶的身份也就明了了啊!”
说到这里,同田贯凶狠的白了日本号一眼。
“你该不会是怕我死吧?”
“我当然不想你死,所以……”
“你真的是听不懂人话!”
不等日本号说完,同田贯又是重重一拳,这次被对方回避了一下,只刚刚好擦过了衣服。
“你真的不知道消耗品是什么意思吗?我就是这样用的,你给我记住了,对你来说,该抛弃我的时候就抛弃我,该利用我的时候就好好利用我,如若不然,你就是在浪费我存在的意义。”
“我觉得,没有谁的存在意义会是这样的。”
日本号掏出挂在身上的酒瓶,就着夜中的冷风喝了一大口酒。
“你会不惜性命保护我,那我也不惜性命保护你,有问题吗?”
“有。”
站在他面前的小个子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因为要是你死了,不会有第二个日本号来到我面前,而我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同田贯正国会来见你。”
“那不是你吧?”
“那就是我,就说了快点给我习惯这一点啊!你个傻子!你们高个子的家伙是不是都笨?!”
“喂喂……”
“如果你死了,我们会很困扰。”
“为什么?”
“因为御手杵。”
同田贯这次选择了另一条路,开始向着安全的地方转移。
“虽然那个笨蛋已经看不见了,但他不希望这样。”
所以你不能死。
刀剑戏话:The tenth(2)
“有什么收获吗?”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死了个同伴,在公园里被杀掉的,因为是背后突袭,所以凶手的脸……”
“那件事我知道,别的呢?这家伙的本体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不动行光说着,将手从同田贯正国的尸体上收了回来,暂停了自己的能力。
“跟上次的那具没什么差别,他们的记忆是互通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论多少次,从死尸的身上读取记忆这一点还是令他有些恶心,明明不论死体还是活物的记忆他都能够通过触碰读取,长谷部却坚持只让他窥视死去之人。
“他们的记忆有互通这点主上也说过,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的能力只能在死后用。”
长谷部看出了不动的厌恶之情。
“如果被他看见了,那就等于向其他的敌人暴露了你的技能。”
“没事,反正我还有第二个。”
不动满不在乎的嘟哝了一句,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记了起来。他虽然可以读取出万事万物的记忆之痕,可自己的记性却不怎么好,如果不好好把收集到的信息记录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忘个干净。
“不是没什么差别吗?你还要再记一次?”
“嗯……还是有点不同的,从上次的那个到现在的这个,中间也隔了几天,我得把知道的给写完。”
“琐碎日常就算了,你能不能有点主次之分??”
“真抱歉啊,在我看来每一个人的每一生都是重要的,你要不要教教我如何分主次呢长谷部大人?”
不动一边走一边写,遇到障碍物和转角处还得长谷部手动帮他调整方向,近侍君的不满非常明显,可不动毫不在意,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向来如此,和平相处的时间几乎为零。
不论是从前在织田家,还是现在。
“你今天白天是不是又去粟田口玩了??”
“嗯,跟着去秋游了。啊对了,他们也看见了那个人的尸体,另外一具。”
非常巧合的选择了同一个公园。
“他们?粟田口全家吗??你还升级了啊不动行光,你现在已经把外交业务从药研藤四郎发展到粟田口全家了吗?”
“嗯?不止啊,还有伊达组。”
“什么?!”
长谷部立刻转过了头,想都不想就揪住了他的领子。
“再说一遍!?”
“秋游嘛,伊达组也去了。”
“去了几个?!”
“全部啊。”
“还全部?!”
“白毛,黑皮,小鬼,还有光忠先生,这不是全部吗?”
“对哦,是全部。”
有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带着友好却让人不想接近的气息。
“但是这形容有失偏颇啊不动藤四郎,”突然出现的光忠笑着走过来摸了摸不动的头,“贞酱比你大呢,虽然大的不多。”
总之你没资格说人家小鬼哦?
回到审神者宅邸的时候,房间里依然死气沉沉的灭着灯,烛台切光忠跟着他们进了大门,没走两步就察觉到了第四个人的气息。
不是审神者的,而是非常强势又残酷的杀戮者的气息。
“有人在?!”
“啊?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敏感了?”
长谷部像是什么都察觉到一样,自顾自的打开了门口的灯。
“你……还真是轻松的样子啊,不久前才说审神者有生命危险,今天你们俩就手牵手出门遛弯去了?”
“不是遛弯,我们就是去解决危险分子了,主上的安危我自有保证,轮不到你操心。”
穿过庭院,绕过走廊,烛台切确实没再感知到那个莫名的气息。长谷部带着他跟不动去了自己的房间,倒上茶水后暂且先去关注了一下审神者的状况,跟睁着眼等他到现在的女人互道晚安后才回去处理光忠这个夜半来客。
“你来干嘛?”
长谷部回来后掩上房门,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坐到了榻榻米上。
“别说你是来送宵夜的。”
“要吃大福吗?”
“要!~”
“回你的房间吃去!”
长谷部看着面前的不动和光忠就觉得碍眼。
“到底想干嘛?快点说清楚,说完了就给我回家去。”
“真冷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前同僚啊。”
“长谷部一直都是这幅样子,除了审神者其谁都不喜欢!”
有了靠山,不动埋怨他的底气也更足了些。
“怎么说我们之前也一起了那么久,朋友什么的还算得上的吧?”
“算不上,我不会给你开后门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好吗?你脸上的笑容也太假了!”
“哎?真的吗?”
光忠故作惊讶的揉了揉脸。
“嘛,其实我今天笑了一天了,可能脸有点僵了吧……不动应该告诉你了,我们跟粟田口家一块去玩了,很久没那么高兴了。”
“你当真觉得高兴?我还以为你是把粟田口列入到可攻击对象中的。”
“哈哈,我倒是想攻进去,可是家里多了个思春期迟到的小年轻,想尽办法拦着不让我去。所以呢……”
我就到你这里来了。
光忠微笑着说出了此行的前提,可是长谷部依旧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我没听出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关联什么的,其实我也没搞懂呢,总之莫名其妙的我就被赋予了重任。我算是个行动派,既然他们提出来了,那择日不如撞日,家里正好也有新鲜的小点心,我就直接过来了。”
“什么重任?”
“第十个御神件在哪里?”
“不知道。”
烛台切开门见山直切主题,长谷部也干干脆脆拒绝回答。
“身为管理者,如果回答这样的问题就太过越权了。”
身为管理者,长谷部的所作所为其实早就过了界限,可面前的旧友并不知情,拿此做挡箭牌再适合不过。
“但一定有,是吧?”
“那是自然,十个御神件,主上一个不少的发了下去,我亲眼看见她召集游戏参与者们,将灵力封入他们指定的物品之中,这其中绝对不会有错。”
长谷部一边说一边看着光忠,而对方也正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可现在浮出水面的只有九个呢。”
“那就是你们玩家的问题了,我只负责处理游戏bug。”
“确切点说,就连九个都不是,为我们伊达所知的明明只有五个。”
石切丸的腕表,蜂须贺虎彻的尾戒,山伏国广的海螺,太鼓钟贞宗的胸针,最后是昨天才被发现的,萤丸的徽章。
粟田口家的两个,还有三条家剩余的两个,他们并不知情。
“说来还真是惭愧,游戏开始了这么久,我们却一直在划水。”
“有什么关系,你们继续划就是了,我没觉得你有不好意思。”
“再这样下去就是生死攸关的大问题了,不是吗?我们四个可是一个都不能少的,啊对了说起来,长谷部跟不动算不算游戏参与者呢?要是游戏结束了,你们俩没有御神件,你们会出事吗?”
“哎?啊,不用担心。”
没想到光忠会突然关心起自己,长谷部愣了一下才开始组织起合适的说辞。
“审神者会护佑我们,我们算是例外状况。”
“真好呢,不用像我们一样陷入你死我活的游戏里面。”
虽然口吐羡慕之词,光忠的脸上却没什么附和的表情,他话锋一转,又将谈话的内容扯到了御神件上。
“我在来时的路上也想了一下,现如今参战活跃的这几个家族中,会不会有谁偷偷私藏了一个御神件而没有报出来呢?”
三条,粟田口,来派,新选组的蜂须贺也能算上。
光忠将一个个名字念了过去,可长谷部的表情依旧紧绷着没有反应。
“你还真是淡定,果然不能指望你在这点小把戏上露出破绽啊。”
“你是在小瞧我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在说我的推论啦,我考虑了一下他们偷藏御神件而不说的可能。”
“结论是?”
“感觉都不像。”
首先是虎彻家。
“他们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太弱了,从审神者的交付条件来看,她还是多多少少参考了实力程度的,因此没必要将重要的物件浪费在虎彻家。他们家目前能打的就蜂须贺一人,有很大可能在争夺的过程中被屠满门,给他们家两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而三条呢?
“他们家在游戏初期的反应太冷淡了,这实在是有些说不通。三条成员总共才五个,若是起手四个,将近一半的标的物都在他们手上的话,意味着再抢一个直接高枕无忧了,御神件护佑能力不足是审神者大人不久前才说的话,此前他们并不知情吧?他们家能力如此厉害,游戏初期甚至还有号称最强情报家的笑面青江,一个不够的话抢上两个不也能完事吗?”
“三日月宗近的顾虑有很多,他的话,愿望应该不单单是救下自己的家人。”
长谷部暂且打断了烛台切的推论。
“他们三条,从一开始就是以全部御神件为最终目标的。”
“这样啊……虽然三日月老奸巨猾,思绪让人无法捉摸,脑子一抽藏起来一个也是有可能的,可我总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三个和四个,对三条而言区别真的太小了。
“哪怕只有三个,他们在初始也是拥有御神件最多的家族,不仅遭到了我们的围剿,还惹上了左文字,新选组也视其为眼中钉,少报一个不说有什么用?防止其他家族来抢吗?多报一个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前去送死呢……啊不过你提醒我了,这里确实得考虑一下三日月宗近脑子抽风的可能性,他的一些行为真的不需要理由……”
接下来,关于来派……
“那个小家伙的思维非常单纯,审神者没说御神件的护佑能力可能有差以前,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只要拿到三个御神件守护好家人就行了,不用多也不用少,多出来的直接挑选合适的对象送出去交换信任和善意便好,再然后就是抱着那三个御神件过冬眠了吧?如果来派起始数是二,他留一个就足够了。”
最后是粟田口。
“光从表面看的话他们家倒真是有点像,人数多所以藏东西很容易,少报一个也可以分散其他参与者对他们家的敌意,但是呢……我个人的直觉是没有。”
“关于粟田口的推论就这么简单??”
“这个只是直觉啦,我没办法说出什么具体的论断,就是觉得……嗯,直觉。”
“你保父当久了脑子当傻了是不是?还直觉……”
“你就说我的直觉对不对好了?”
“我对你这混杂了一堆无据推断还有第六感的结论不想发表评价。”
长谷部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一大套话,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一边的不动早就趴在榻榻米上打起了呼噜,懒得去拿被子的近侍只能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小酒鬼好好的包在里面。
“唉……总之比起粟田口或是脑子可能抽风的三日月,我更愿意相信第十个御神件是在某个散家那里。”
“哦,然后这个散家抱着御神件,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安稳度日是吗?”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嘛,可这样的话有点无聊,审神者大人会给出一个这么无聊的意外因数吗?老实讲,我觉得这个女人挺恶趣味的,临死前来这么一出……”
不就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吗?
“给我注意你的说辞,烛台切光忠!”
长谷部严厉的纠正了他的说辞,同时尽可能的装作冷静。
“请不要曲解主上的意思。”
“说说而已,但我觉得若是这样,她把御神件交给散家真的没多大意思,要是能加个条件就好了。”
“加个条件?”
“对啊,比如说——”
我给你御神件,可是你必须参与到游戏里面来……
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谷部的右手正无聊的搭在左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什么。
“嘛,你不肯给定论的话,我说再多都没用,究竟是三条家的恶作剧,还是某个躲在角落里的散家,甚至是被赋予莫名重任的虎彻或者做错了算术题的来派,还有注定活不全的粟田口,都有可能。”
“……看在你说了那么多的份上,我就给你点提示吧。”
长谷部看似松了口,可接下来说的话却又像谜题一样。
“你刚刚说的那么多推论中,一大半都是正确的。”
“然后呢?没了?”
“没了,滚回家想去吧。”
长谷部态度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送客意图,转而去处理已经睡死的不动行光。
“你还真是个严格的管理者啊。”
“我就暂且谢谢你的夸奖。”
“还有两个问题可以问一下吗?”
“说。”
“审神者将灵力注入进了哪些标的物里,你全部都看见了对吧?”
“对,可我也不会说的。”
“不不不,我只是想问,假如说啊……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三日月他拿着裤子来找审神者大人,请她将灵力注入其中的话……”
“我会当场砍死他。”
长谷部一副“你在想什么鬼”的眼神。
“只是问问,不是就好,我并不想去偷别人的裤子……”
光忠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门口时才想起来自己第二个问题还没问。
“话说啊。”
他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一下努力往不动脑袋底下垫枕头的长谷部。
“你左手的橡皮筋是怎么回事?对,就是那根粉红色的。”
“主上送我的,有问题吗?”
“没什么,审神者大人的吗?总觉得不像是她的风格啊,她的话应该更熟女风一点。这根太简单了。”
“简约也是成熟的表现吧?”
“话是可以这么说,但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根发圈我就会想起宗三呢。”
“…………”
“你还记得他吗?就那个瘦得不成人样的家伙,不管怎么养都养不胖,以前也跟我们在织田家待过。”
“记得,他怎么了?”
“他死了。”
“是吗?”
长谷部拨弄着手腕上的头绳。
“根据粟田口家的说法,是三条干的。”
“是吗?”
“是啊,成为他葬身之所的那间房子还是你带他去的呢,你不记得了?”
这句话终于撕破了长谷部的伪装,粉色的圆环在手腕上弹出粉色的圈痕,映衬得周围皮肤更加苍白,而比手腕更加惨白的是长谷部的脸色。
他语塞当场,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回应,光忠则是依旧观察着他的表情,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就算再怎么小心,狐狸戏话的侦查还是很难避免的,虽然那条路上的流浪动物并不多。”
“你……”
“不过,放心吧,我觉得这没什么。”
光忠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又走了回来,摸了摸长谷部的头。
“我跟一期解释过了,我们大家都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的同僚关系。宗三带着幼弟来到东京寻仇,你收留他们兄弟俩,虽然于游戏管理者的身份来说有些僭越,但对旧友而言,合情合理。”
我一直都知道的。
“长谷部你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我知道的。”
他用话语宽慰了面前的男人,同时拉下他的袖口,将那粉红色的纪念藏了进去。
解说时间~
不动行光:九十九发
通过接触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不论生死或是意识有无,只要接触到就相当于获得了以目标为中心的大型记忆库,接下来只要从中搜查自己需要的信息便可。但是因为主次不分和不懂精简,经常会连同不要的信息也一并收集出来,他的记性又不大好,所以会把查到的东西全部记在笔记本上,光是同田贯正国一个人的记忆搜查就能记整整一本。长谷部对此很是头疼,可除了耐着性子把他的记录本从头到尾看一遍外没有其他的有效方法。
刀剑戏话:The tenth(3)
“一期知道第十个御神件的事吗?”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鹤丸躺在粟田口宅邸的走廊上,闲话家常般跟一期聊着敏感的话题。
“除去现在下落清楚的九个,最后的那个御神件在哪儿你懂吗?”
“哎?”
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一期刚刚睡醒,各方面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睁着眼睛,眼神却迷茫无助,就连躺在门外的是鹤丸都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看清楚。
“啊……早上好……”
“早,你知道第十个御神件在哪儿吗?”
“嗯……”
“你们家的两个是在谁身上?你这儿有吗?”
“我?我的给骨喰了。”
“哦——在骨喰小可爱那里啊,是什么呢?”
“是……嗯?”
前前后后大约过了三分多钟,一期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看了看不请自来的鹤丸国永,接着想都不想就把枕头砸了过来。
“给我滚!”
“哎,好嘞。”
鹤丸立刻平躺下来,躲过枕头的攻击后灵活的滚进了房间里面,扑通一声撞上还盖着被子的一期。
“现在清醒了吗一期?那我再说一遍吧,早上好~”
“我是叫你滚出去,不是滚进来!”
一期厌恶的想把鹤丸向外推,但因为药物的影响,无论力气还是速度他都弱了不少,死皮赖脸的大白鸟任他发泄不满,可就是不动分毫。
“觉得不爽吗?不爽也没办法吧?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吃药了。”
“我也跟你说过了,你没资格管我。”
“你的弟弟们知道吗?知道自己哥哥是个不嗑药就没法睡觉的药罐子?”
“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你身体都虚弱到什么程度了?我想欺负你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鹤丸猛地坐起身来,差点撞到一期的额头,看着一期有些受惊的表情,好事的家伙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
反正都已经逾越了界限,那样的话,再向前一步也……
他还想更凑近一些,可被水濡湿的下摆将他的思绪拽回了现实。
哎?水?
鹤丸看着突然冒出的小小水洼,顿觉不妙,想要逃跑却也为时已晚,于水中腾空而起的鲶尾藤四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扣住喉结所在的地方反向一扯,登时就让鹤丸闭过了气去。
“想欺负一期哥?就算是鹤丸哥也不行!”
“咳咳!!!”
对不起我错了……
鹤丸在剧烈的咳嗽中举手投降,向赶来的小藤四郎们认输投降。
“不要这么狠嘛,我说的欺负并不是那么过分的意思。”
“就鲶尾的叙述来看我觉得已经非常过分了啊鹤丸老爷。”
“别这样啦药研,我们可是差一点点就能成为同僚的呢。”
被丢出粟田口家的鹤丸想尽办法拖住了药研藤四郎,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大门的两侧,互不过界的说着话。
“那说到底,最后不是也没成同事吗?一直到最后织田大人败了,我都没在他家看见过你。”
“那个时候有点事啦,不然我肯定早就进去了。”
“什么事?”
“嗯……忙着准备地底旅游。”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咳咳这个先放一下,关于你哥哥的服药问题,你难道不知情吗?”
“你说一期哥的药?嗯……这个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药研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要放任他吃那么多药片?你明明有治疗技能。”
“……因为治不了,我的能力对一期哥的心病无效。”
药研的治疗技能只有在明了对方病因的情况下才可以发挥效果,对于这种无法说清的病理表现,根本就是束手无措。
“以前的时候,一期哥只是睡眠不好,但每天吃一颗普通的安定药就够了,多的时候也不超过三颗,不用我说他都会克制。可后来,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服药的剂量越来越大,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你就没试着让他戒掉吗?”
“试过,当时在我们的恳求下,一期哥坚持了三天没吃药,但是啊……”
那三天里,他根本就没合过眼。
“因为答应了我们,所以他很努力的去做了,不论多么难受,身体多么虚弱,头部多么剧痛他都没有在我们面前显露出来,可再怎么伪装都有个极限,第三天的时候一期哥已经连话都无法好好说出来了。”
他的神经仿佛经过了太阳的曝晒,化作干枯的纤维脆弱无比,轻轻一碰就会泯灭成灰。
“语句不清,双眼失焦,就连听力和反应能力都在迅速退化,因此,第三天的时候,我判断不行了。”
药研抬起手,比划了一个扎针的动作。
“到最后,那管药效最强的安定,还是我给一期哥注射的。”
“……就没有好转的可能吗?如果再坚持一下的话……”
“再坚持下去,有可能吧,有可能一期哥会摆脱药物的影响,可更可能的是,在那之前,他会先因为精神衰竭而死去。抱歉了鹤丸老爷,不论是我,还是我的其他兄弟们和小叔叔,没人敢冒这么大的险。”
“…………”
“如果当时一期哥还清醒,他倒是还可以用钟摆游戏拼一下概率,但是不行,他那个时候已经虚弱得无法使用技能了。我的治疗技能也不行,因为我找不出一期哥不眠不休的原因,他是心病,我没办法。”
“你们家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你也无妨,是火灾。”
“起火了?”
“嗯,把大半个家都烧掉了,损失还挺重的,不过所幸,没有人员……嗯,没有人员伤亡。”
说到无人员伤亡时药研忽的想起了骨喰和鲶尾,他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了没有人员伤亡的说法。
反正他们的两个小哥哥们,现在依然好好的活在家中,并无大碍。
“谁放的火?你们查到了吗?”
“没有。”
“这样啊……到现在也没发现犯人啊……”
“不是的鹤丸老爷,要说犯人的话……这个也不是不知道。”
“哎?”
“只是不确定到底是谁而已。”
药研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期哥跟三日月老爷,当时在我们家大打了一架。我没看到现场,但估计,两个人都是抱着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的念头在拼命厮杀吧……因为太忘我,只想着如何用技能杀死对方,所以就连缓缓烧起的大火都没注意。”
等察觉到的时候,那已经变成了无可挽回的熊熊烈火。
“你问到底是谁放的火?这个问题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三日月老爷,可能是一期哥,也可能是他们俩一起干的,毕竟他们的技能,都可以灼烧物体。”
“这就是一期不肯用二技能的原因?”
“嗯,一期哥一直很自责……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无法入眠的情况变得严重了。”
那一盒盒的药片,根本不是说断就能断掉的。
“谢谢你的关心鹤丸老爷,虽然可能没什么效果,但是你能这样关心一期哥,我们都很高兴。”
“高兴?要是高兴的话……”
只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药研眼前的白色青年就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被摸了摸脑袋,再回过头去时那只灵活的大白鸟早就再次越过了界限,一溜烟儿跑进了他们的家里。
“高兴的话就再帮我一下呗,装作没看见好啦!~”
“我可不是瞎子啊……”
药研无奈的转过身。
“而且,一期哥也不瞎。”
你这是明摆着又要去找他了吧?
习惯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当一期再次在房间门口看见鹤丸的时候,他已经不会觉得惊讶了。
那个白色的身影刻意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期黑着脸,不接话也不搭理,完全装作没看见。最后鹤丸也觉得无趣,腆着脸趴到了走廊的边上。
“喂喂,出去怎么样?”
“去干嘛?”
“嗯……去找御神件玩吧,去我大表哥家如何?”
“走好不送,要去你自己去。”
“哈哈,不想吗?那还是逛街吧~”
“不去。”
“小可爱们有好多想买的东西呢。”
“啊?”
一期眼睁睁的看着鹤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整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体。
“在来你这儿之前,我可是有做过民意调查的,你的弟弟们有很多想买的东西呢~”
“你、你居然妄图贿赂他们!?”
“啊咧?有吗?这个就叫贿赂吗??”
“不然呢?!”
一期一把抢过那张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可鹤丸随即又拿出了厚厚一叠,全部是字迹一样的复印件。
“你……”
“走吧,不然的话我就随便买啦。”
“别买奇怪的东西给他们!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适合他们这个年纪的!我要检查一遍!”
“你就跟我一块去呗,监护人~”
“…………”
“走吧走吧,到底该买多少量,你在场也比较好不是吗?”
那叠纸被大大咧咧的折了起来,鹤丸将其放进口袋后转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好好的玩一场~”
“你当我几岁……”
“不论哪个年龄,耗费精力的活动都对睡眠有助力哦?”
原来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精神状况上。
“觉得累的话,自然而然就会想要睡觉,这是人之常理。”
“在我身上可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没试过,我……”
“至少我没试过,我可是很执着的,一些事情不亲自实践一下绝不放弃,要是想尽早甩掉我的话,你还是配合一点好哦?”
鹤丸国永固执的拽住他的手,紧紧的,丝毫不肯放松。
“别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
我是不会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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