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rboda

恢!复!单!身!(≧∇≦)/

刀剑戏话:狐狸与狐狸之间

目录: (´・ω・`)  

过渡章,双狐专场~(=゚ω゚)ノ


刀剑戏话:狐狸与狐狸之间(1)

 

一期跟鹤丸吵吵闹闹的从商场跑了出来,除了列在清单上的物品,他们似乎还要了很多新鲜的蔬菜和肉食。大概是没想到会买这么多,所以出门的时候一期并没有开车,现在两个人的手上都拎着好几个大袋子,重量虽然不吃劲,但提着这么多终归是不方便。

一期不满的把食物往鹤丸身上堆,白花花的购物袋跟鹤丸的白色上衣几乎融为一体,连那张漂亮的面孔都被挡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艰难的开始了返程,行走在已然烧红的晚云之下。

这副有些奇妙的景象,深深的印刻在了鸣狐的眼瞳里。

粟田口小长辈坐在自己房间门前的走廊上,正对面是小小的绿色草坪,因为入秋的缘故没盛夏时绿的那么鲜艳,不过不要紧,其实颜色好不好不重要,鸣狐很少会在意自己的院子是什么模样。

即使足不出户,他的视线也远远在外,他观测的是整座城市街道的状况。

动物们会把鸣狐的眼睛还有耳朵带去它们所能到达的各个角落,即便是阴森暗沉的地下水道,也有四足的老鼠守在那里。身为情报家,鸣狐每天的工作就是睁开眼睛,看一看,听一听,从中寻找出自己想要的讯息。

现在的他坐在走廊上,很是享受的看着大侄子的这番表现。

鹤丸的出现让一期多出了不少丰富的情绪,他会不满,会闹脾气,种种的种种都让他变得更像是人,而不单单是一个细致认真的监护者,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一期,还是三日月没有离开的时候。

三日月,鹤丸国永。

他们俩当真是很像。

鸣狐闭上眼睛,估算着鹤丸一期的距离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玄关。

不管怎么说,那两个人买的东西都太多了,需要人去帮个忙。

 

一期将那大堆的蔬菜和肉类做成了火锅,暖腾腾的热气足以晕染掉深秋的全部寒气。

两口大大的锅子早早被摆上餐桌,一个放素菜,一个放荤菜,所用汤底全部是一期认真熬制出来的,比起简单的木鱼花冲水,多了很多复合而出的鲜味。以前吃火锅的时候,涮煮都由一期全程负责,临近尾声他才会让鸣狐药研这几个稍大一些的孩子来帮一把手。暖暖的食物混合着烹煮了其它食材的汤汁,忍着烫咬一口下去就会感受到无语伦比的鲜甜与美味。到最后,剩余的汤汁还能拿来做杂炊,煮过大量蔬菜的汤汁即使到最后也会澄澈透亮,加入饭粒熬制成糯糯的米粥,起锅前敲入几个鸡蛋便可以让碧绿的粳米染上更为诱人的颜色。

这是粟田口家此前一直惯用的吃火锅流程,餐桌上也从来没出现过外人。

然而今天,晚间的粟田口家热闹了许多。

“你丢错锅子了,蔬菜放到右边去。”

“哎?蔬菜混搭上一点肉类的油脂不是会更好吃吗?”

“那样的话就没有蔬菜的清香了。”

“我觉得挺好啊。”

不请自来的鹤丸浑然没有客人的自觉,就算被训斥了,也依旧我行我素的涮着自己喜欢的菜,等熟了就扔到一期的碗里面去。本来,一期因为要顾着食物们的熟度,还要赶着在它们最美味又不至于太烫的时刻分配到全部家人的碗里,所以动作迅速得像是打仗一样,而今天——

他真的就是在打仗。

他跟鹤丸的两双筷子以肉眼都无法分辨的速度纠缠在一起,一方婉拒着对方全部的好意,一方强硬的把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传递过去。鸣狐带着其它小藤四郎们默默喝汤,以自己的标准挑选锅里可以入嘴的食物,到了后面的阶段则更加乱套,两口锅子已经完全分不清哪个煮蔬菜哪个煮肉食,全部都飘着一层油花,清澈不再。

不过比起清淡的菜汁,锅子里多了些许厚重的,来自肉类的香味。鹤丸从厨房里搜刮了一堆原本用来煮粥的鸡蛋,绕过一期的阻拦就敲进了锅子里,但是他很明显不会煮半熟蛋,没等锅开又扔了大把的乌冬面进去,面条捞上来的时候混杂着或煮过头的蛋花,或没凝结的蛋块,简单粗暴,一气呵成。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呲溜吸面的声音。

“你不吃吗?”

鹤丸嘎吱嘎吱的咬着粗粗的乌冬,夹了一筷子还粘着的面给一期。

理所当然的被拒绝了。

 

不过,正如之前提到的,鸣狐还挺喜欢这样的场景。

虽然比不上香糯的米粥好吃,可是黏糊糊的乌冬也有着异样的风情。最重要的是,一期虽然面带厌恶被鹤丸追着跑,但鸣狐觉得他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收拾掉全部的碗筷,一天即将到达尾声的时候,一期拿着小小的礼物盒子,递给了鸣狐。

“这是之前说好的。”

“?”

鸣狐不记得他们是何时说好的,也不记得一期有送自己礼物的必要。他有些疑惑的打开盒子,看到塞在里面的手机时才想起一期几天前跟他说过的话。

“……”

“拿着吧,我已经把几个重要的号码还有邮箱存进去了。如果有不会用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们。”

“…………”

真的要给我吗?

鸣狐捧着手机,歪了歪头。

“联络起来会比较方便吧?小叔叔你不愿意打电话的话,发邮件也行。抱歉,原本还想给你买只小狐狸的,但狐狸不大好找。”

“……谢谢。”

没事,这样就够了。

谢谢你。

那个小小的手机被摆到了鸣狐的枕头边,屏幕暗下去的时候,那就像一面小小的镜子,虽然很模糊,根本映不清鸣狐的脸,却可以反射出月亮的光。

鸣狐睡觉的时候一般不会关门,夜风吹进来时,有一种置身野外的感觉,可以闻到庭院里淡淡的青草气,浅白的月光也可以洒到地板上。

这是他几年前养成的习惯,那个时候粟田口还没和三条闹翻,小狐丸偶尔会过来,跟他一起躺在房间的地板上。

小狐丸……

蓦地想到那个名字以后,脑海中就像是乱开了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鸣狐的身体颠来颠去,最后又一次转回到了安置手机的那一边,手机上有月亮的反光,还有他那模糊不清的脸。

小狐丸的邮箱,他是记得的。

双手不由自主的从被褥中伸出,他捧住冰冷的机器,按亮刺眼的屏幕后找到了发邮件的地方。

「你好。」

他的邮箱是全新的,小狐丸一定不认识,或许会当成恶作剧的信息直接删掉也说不定。可鸣狐还是停不下来,他好奇的想要知道小狐丸的反应,想知道屏幕对面的那个人会用怎样的表情读这封邮件。

「你好吗?」

距离第一封邮件发出后不过两分钟,没有收到回复的鸣狐就按出了第二封,于此同时他也在观测着三条家的情况,可夜已深,透过动物们的眼眶只能看到三条家的外墙,里面如何,他无法知道。

然而,当第二封邮件发出后的第三分钟,在鸣狐目所能及的范围内,三条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他思慕的对象穿着简单的里衣走到了门外,四下张望一番,很快就发现了充当鸣狐视线的那只流浪猫。小狐丸快步来到脏兮兮的猫咪身边,想都不想就抱起了有些发抖的小动物。

“我很好啊!”

小狐丸的脸贴的很近很近,近到仿佛他再低头一点就可以吻到鸣狐的脸颊。少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掌心中的手机滑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而视线中,小狐丸的眼神越发炙热起来。

“那是你的邮箱吗?你也有手机了?”

男人抱着猫咪,就这么坐到了三条家的门前。

“真好,你还记得我的账号……之前的事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通知的话,石切丸岩融还有今剑搞不好会交代在来派呢。”

他絮絮叨叨的讲着,跟之前一样。

“手机是一期给你的吗?他终于想到要给你弄一个了?早就该这样了,不然你就算看到了重要情报也没法通知啊,他开窍了,这是好事。”

你今天做了什么呢?

还是老样子吗?坐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我也是老样子,三日月最近不想动,天天赖在家里,我觉得以后我可以考虑去老人院当护工。

今剑和岩融的关系又恢复了,岩融总算是暂时忘记不好的事了吧。

“啊,抱歉。一不小心又说了这么多,我最近也被三日月传染了,变得唠叨了。”

小狐丸看了看手机,见邮箱里没有再收到更多的信息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可能是我搞错了。”

他挠了挠猫咪的耳朵。

“这么晚,鸣狐应该早就睡了……或许是有人发错了邮件……”

小狐丸的语气从一开始的狂喜逐渐变成了不确定的无奈,他抱着猫咪,直视着猫咪的瞳孔,却无法从中窥见自己想看到的那双眼睛。

“也是,想象不出鸣狐用手机的样子呢。”

他并不知道,自己那对浅金色的兽瞳,此刻正闪烁在鸣狐的面前。

蜷缩在被子中的少年,对于自己刚刚的冲动举措有些懊悔,他很想再去回复小狐丸的简讯,想告诉他那真的是自己,然而掉落在他眼前的新式手机,他却始终拾不起来。

告诉他是我发的邮件,然后呢?

要跟他热切的聊一聊吗?说我每天都听着你所说的一切。

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归于好吗?

怎么可能。

存在于鸣狐视线中的小狐丸站了起来,抱着猫咪又在户外走了几步。他似乎也在想着到底要说什么,原本凭着天性和直觉一下子就认定了鸣狐的小狐丸,现在却有些失神。

鸣狐知道,他其实一直是悲伤的。

他对着无法回应的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向着看不见的,早就无法再称之为恋人的自己讲了那么多的事,这般坚持固执,在他看来已是奇迹。

可对鸣狐而言,每日每夜,他在观测的间隙之中偷偷窥视着小狐丸的一切,看着他仿佛就像在自己身边一般说着没什么营养的闲言碎语,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他们两个,一起悲伤着,痛苦着,同时却又逃离不了对方给予的残酷虐待。

我们两个,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鸣狐到最后还是伸出手,捡起了手机,他没有回信,只是按住了关机键。眼眸中,小狐丸的面孔也逐渐黯淡,他站在三条家外边的街道上,似乎是在看月亮,又似乎是在愣神,鸣狐将之一切都锁进脑海,说服自己不再去想。

够了,到此为止吧,就当作我从来没发过讯息。

我们两个,总之已经……

视点闭合前的最后一刻,鸣狐于那晦涩昏暗的夜景中看到了苍白的反光。

那是月亮的光芒,照耀在突然出现的凉薄刀刃上,沿着笔直的路线袭向小狐丸的腰部。出刀轨迹偏矮,普通人不可能刻意选择这么麻烦的刀剑路径,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袭击者的海拔不高。

想也知道是谁。

 

刀剑戏话:狐狸与狐狸之间(2)

 

大太刀砍向小狐丸的前一刻,小狐丸还抱着猫咪,看着月亮。

怀中的小动物比起他来,警觉性更加高,从萤丸出现伊始就发出了凄厉的鸣叫。小狐丸自然也知道危险逼近,只是眼下,他斗志全无,就连回避都懒得回避。

锋利的刀口距离腰际还有二十公分左右时,铁制兵器的表面泛起了咕噜咕噜的水泡,银白的刀锋迅速泛黄,软化,顷刻之间就锈成了一截废铁,还带着难闻的焦糊味道。

被硫酸蛀蚀得钝重无比的大太刀撞上目标的躯体,不仅没有造成任何威胁,还非常干脆的断成了两截。

“这么晚了还不睡,难怪长不高。”

小狐丸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凶样的萤丸,怀中猫咪叫的越发凄惨,小狐丸略一松手它就逃了出去,藏进了某处的黑暗之中。

“你的监护人呢?他放着你半夜出来散步?”

“把帽子还我!”

“不在我这里。”

“骗人,明明就是你们偷的!”

小小的孩子气得小脸通红,磨着不知有没有换完全的牙齿像是要一口咬断小狐丸的喉咙。不过比起用牙咬这种不切实际的攻击方式,萤丸选择了其它实践性更高的。他一把扔掉已经不能使用的大太刀,转而徒手拆掉了路边花坛的围栏。

“交出来!!”

“喂喂,不是吧……”

你看不出来我不想跟你打吗?

没了长兵器那锋利的刀口,小狐丸干脆直接上手,打算接住栏杆后将萤丸拉过来,然而当他触碰到那简陋武器的一刻,听见的却是自己骨头的断裂声。

咔嚓一下,他的右臂就这么直接的被萤丸砸断了。

我去……

小狐丸后退大步,强行将自己跟萤丸的距离拉开到了可以称之安全的范围,可由于朝向问题,他也不得不离三条家更远了一些。

居然都忘了,这家伙是个怪物啊……

受损严重的右臂传来钻心的疼痛,以一种凄厉的弧度耷拉着,小狐丸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他只能靠左手撑着了。

“这次怎么不用硫酸了?”

萤丸举着比他自己还重的栏杆挥了挥。

“失误了而已。”

“是吗?”

小小的暴力分子说着就将手中的重物扔向小狐丸,在对方闪身躲避的同时拆下了另一段围栏,以尘土为掩护进行突袭,但与他敌对的男人虽然身形高大,动作却敏捷灵活。小狐丸接连躲过公共设施的二连击,抬脚踩住栏杆之后,利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揪住萤丸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幼童终归是幼童,就算力气再怎么大,身体也还是小小的,单手也不废多少力气。

“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损坏公共财产,你家监护人没教你这样不对吗?”

“你不是也没睡觉吗?”

萤丸说着也伸出了手,但没等碰到小狐丸就被他狠狠扔到了地上。吃一堑长一智,三条家的老二已经被废了一条胳膊,没那么蠢的会把自己另一只手搭进去。

“我本来没想找你麻烦,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身体与地面的冲击对萤丸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坐起来,盘着腿,像尊幼稚的佛像一般。

“睡不着就起来走一会儿,明石教我的。”

“你是不是走的太远了点?”

“因为萤丸不甘心。”

还不是因为你们,我才睡不着的。

“光是在家里走没用,不管走多久都没用,再这样下去真的要长不高了啦!今天想着索性出门走一下算了,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到了你们家这边,你还正好杵在门口让我砍,那我当然要砍一下!”

“不甘心?你不觉得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非常可笑吗?”

小狐丸甩着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用看笑话一般的眼神看着萤丸。

“被杀死,被掠夺,这不就是我们现在所处世间的常理吗?”

杀人的一方不需要过多负责,掠夺的一方肆意彰显着自己的强权。

于是被杀的只能认命,被夺走的……要么押上更大的代价抢回来,要么就是继续认命。

“你在杀人,抢夺别家御神件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杀,被抢的那天吗?”

“这个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没想到面前的小家伙还挺硬气,毫不犹豫的就将小狐丸的话怼了回来。

“我当然知道啊,杀死就是杀死,命定如此。萤丸现在抱着无所谓的心情杀人,将来如果有人能够杀掉我,我也会认命的。御神件也是这样,我抢了别人的,那么理所当然的会有别人想办法抢走我的,很正常,我也认了,反正接下来看准时机再抢回来就好了,但是!”

来派的小王牌看着小狐丸,越发生气了起来。

“为什么要抢我的帽子?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啊?”

小狐丸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进入了误区。

面前的孩子从一开始,口口声声要的就只是自己的帽子,并不是那个身为御神件的徽章。对他而言帽子就是帽子,别在上面的徽章只是附属品,根本不在他的讨要范围内。

“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帽子啊……”

“那是明石爱染送我的礼物……我只要那个,我没有傻到问你要御神件,想也知道要不回来嘛,还不如规划好方案直接抢。”

“喂喂喂你最后一句话是不是不太妙?”

“怎么了?想到方法了我们就会行动,有问题吗?你们不也应该早就做好了被杀被抢的准备吗?”

“行行行,随便你什么时候来吧,无所谓……”

只要不是眼下就行。

右手经脉突突的跳着,带着越来越热的温度,痛觉也越来越强烈,小狐丸很想结束这一场闹剧,回家把胳膊好好的处理一下。

“你要帽子就行了是吧?”

“是。”

“等我回去找找,要是找到了……”

“你们把我的帽子扔掉了?!!”

萤丸说着跳了起来,这次拔起了路边花坛里的树,枯黄的叶子哗啦啦的掉,虽然树干不粗树也不大,但跟萤丸小小的身体搭配起来,视觉冲击实在太强。

“没有没有,没扔掉!但是不是我拿的,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在哪里啊!”

这里他骗了人,他其实记得小家伙的帽子去了哪儿,但他实在说不出帽子被源氏兄弟带去了家里的事实。

要是萤丸杀去了他们家,单凭髭切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我回去找一下,找到了寄给你可以不?用快递,加急,同城一天就到!”

“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那就不寄了呗。”

“…………”

“到时候随便你报复好了,我们等着,我们认命。”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现在可以回家去睡觉了吗?还是继续杀我?要把那棵树往我身上扔吗?”

“扔了的话,也会被你用硫酸烧掉的吧?”

“那倒不会,有生命的物体我无法直接使用技能,但就算可以,我一般也不会对敌人的武器直接下手。之所以腐蚀掉你的大太刀,只是因为我刚刚不太开心,一点也不想打,脑子一抽就下手了。当然现在也懒得动手……不过我还是会努力打起精神来面对你的。不能因为图省事就对敌人的武器使用硫酸,这是禁忌。”

“嗯?为什么?”

抱着树干的萤丸表示不解。

“我觉得这样子很有效啊。”

要是上次在来派你这么做的话,战况搞不好早就结束了。

“是很有效,但我从来不对别人的贴身物品用太阳雨,虽然都在我可以腐蚀的范围以内,但是你想想啊……”

我在跟别人敌对的时候,无法直接用硫酸溶解敌人的身体,却可以通过腐蚀掉他们的衣服,继而对他们造成大面积的烧伤。

“如果我这么做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的话,不是会变得很糟糕吗?”

“哎?”

萤丸还是不太明白。

“哪里糟糕了?”

“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跟我打架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会成为他们致命的弱点。若是如此,那以后别人来找我打架的时候,不就只能选择不穿衣服了吗??”

解释到如此地步,小狐丸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想想啊,那根本就是地狱吧?不管是谁,在找我打架以前都不得不脱光衣服,太可怕了,我可是绅士,让我面对那样的场景,实在是……”

“好恶心。”

“对吧?”

所以近身物品能不动就不要动,万一让他们察觉到我可以腐蚀衣服就糟糕了。

“可是我知道了啊,以后为了以防万一,要不要脱光了来找你打架呢?”

“你的话随便,你这种块头的小孩子,就算脱光了在街上走也不要紧。”

“可是你们家不都是恋童癖吗?”

“这说的什么话,谁教你的?除了三日月,我们……”

我们……

小狐丸仔细的想了想,突然间觉得,其实骨喰和鸣狐的年龄差好像不是太大。

青江在跟石切丸认识的时候貌似也是未成年。

至于岩融和今剑……

“…………”

“一脸认罪的表情呢。”

“不不不这只是大人的沉思而已。”

不论如何,会一口咬死我们家都是恋童癖的,此前明明都只有一期而已……

“总之快点把帽子还给我,不然的话我天天到你们家门口来!”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就给你找,你也该回去睡觉了。”

已过午夜,萤丸看来也确实是累了,在经过了刚刚的那点热身运动后,他的眼皮稍稍有点打架,穿着睡衣走路的样子也没平时那么有力。他因为难受和失眠跑出家门那么久,现在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的小狐丸因为大意断了只手臂,但对方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已经是他的万幸,不然的话,他实在是没有把握他家房子里那四个起床气都重的兄弟会不会来救他。

啊……已经这么晚了……

看不见萤丸的小影子以后,小狐丸用还能活动的左手翻了一下手机,邮箱的未读邮件处,依旧是0。

果然是自己搞错了……

高大的男子四下张望一番,不多时就发现了躲在花坛里的猫仔,他原想上前道个晚安,迈出一步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急促呼吸与脚步声。

小狐丸回过头,刚好看见了奔跑至他面前的鸣狐。

“哎??”

“…………”

他惊呼一声,对方却是无言。鸣狐还穿着单薄的睡衣,面具也没来得及套到脸上,一路奔跑让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液,纤细的少年就这么站在夜风中,与他俩俩相望,他看了看小狐丸受伤的右手,又看了看其它,眼神飘忽进周遭的空气之中,确认过危险已经不在后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顺畅的把这口气彻底吐出来,小狐丸就上前一步,紧紧的用单臂抱住了他。

男人抱的很紧很紧,比从前他们相恋的时候还要用力,比他两只胳膊都完好时更加贴近,鸣狐的耳朵就靠在小狐丸的心口上,他听着那因为激动而骤然变快的扑通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于这短暂的时光里,他与他重新回到了曾经的世界里。

属于他跟小狐丸的二人世界,填充其中的只有温暖的怀抱,还有频率趋向一致的心动之音。

“你一个人?”

小狐丸深深的弯着腰,把脸埋进鸣狐的头发里,像是兽与兽之间的肢体厮磨一般。

“太危险了,下次不要这样。”

“…………”

“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容易出事。你只要看着就好,或者不看也没有关系,我绝对不会有事。”

他笃定的做出保证。

“但是你不可以出来,你应该好好的待在粟田口家里。”

“对不起。”

鸣狐小声的道了歉,蹭了蹭小狐丸的衣服,像是要与他纠缠得更紧。

还有。

“你好吗?”

“我很好啊。”

他重复着问了一遍,他也重复着回答了一次。

“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一定会更好,因为我现在知道了。”

你一直都在看着我……

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其实从来都没断过。

“这样就可以了,没有回复也不要紧,已经足够了。”

紧抱住鸣狐的手稍稍松开,男人的手指沿着后背的曲线游移到他的颈脖,再往上,抬起少年的下巴后送上了久违的亲吻。

不深不浅,点到为止,依旧如同他们之间那没有回应的暗号一样,主动的只有其中的一方,另一边则是木讷却专注的承受。

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全部。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没带面具,所以无法隐藏住微红面色的少年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边跑。”

“…………”

“你想说什么?”

小狐丸侧过脸,将耳朵靠近鸣狐的嘴边,听着对方说出他想听的话。

“明天再回去。”

“好。”

“……”

“帮我包扎一下吧,不固定好的话到第二天就麻烦了。”

“嗯。”

“明天正好,还有事情想跟你说,回去以后慢慢告诉你。”

“?”

“我发现了有趣的事呢,厉害吧?”

“厉害。”

鸣狐牵住了小狐丸的左手,宛若从前一样。

 

现在,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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