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rboda

恢!复!单!身!(≧∇≦)/

【石青】你和我的开始与终结02

日更一发!

情急之下更的,如果有问题欢迎捉虫!妾身撤了   !


自从回到房间以后,石切丸已经在地板上趴了有半个小时了。

他正在纠结。

纠结现在是从地上爬起来去吃饭,还是继续躺着不动。

晚饭时间已经快到尾声,只吃了一点点心的他,估计要不了多久会饥肠辘辘,但是一想到房间到食堂那遥远的距离,石切丸就动不了。

“唉……好难受……”

沉重的叹了口气,石切丸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如果青江没把自己的晚餐拿走就好了。

等肚子饿了再行动吗?就这样吧,反正只要不饿死在房间里就好。

天花板的纹路一条一条,刻在石切丸的眼睛里,渐渐晕散开来,模糊的只剩下那万年不变的底色,灰暗灰暗的,埋没在变的浓重的夜色里。

天黑了呢。

脑海里回响着最后一句话,石切丸闭上了眼睛。

 

餐厅里的气氛随着天色的渐晚也平复了下来,从热闹到沉寂,期间青江一直独身一人坐在角落里,不紧不慢的将眼前的伙食往嘴里送,灯火已经亮了起来,今天负责厨房值日的人早早的就等着收拾碗筷了。

“青江你要搬出去住了吗?”

担任值日生的堀川发现了曾经的室友,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盘一边跟他闲聊。

“我被粟田口家的大哥投诉了,伤心~”

完全看不出有伤心的表示,青江眯起的眼睛反而让人觉得他很高兴。

“嘛,谁让你正好被看见了呢?虽然我们都习惯了,但是想想一期殿下是第一次见,估计受到的刺激很大吧。”

“我脱的是鲶尾的衣服又不是他的,为什么他会受刺激呢?”

青江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歪了歪头,虽然很清楚他是故意装成这样,堀川还是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对我做什么都不要紧,但你要是敢碰兼桑我会把你的筋抽都出来哦。”

“呜哇,真可怕……保护欲太强了你,现在也是,值日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吧?”

“兼桑不擅长做这些啊。”

“要是不学着做就一辈子都不会啦,妈妈桑你再这么过度保护下去,闺女要嫁不出去了。”

“我为什么要把他嫁出去?”

擅长暗杀的胁差露出危险的笑容,青江适时的吃掉了自己碗里的最后一块萝卜,将餐具递出去的同时识相的换了话题。

“真羡慕和泉守,我也想有个堀川啊。”

“虽然说了这种话,但是青江你其实根本就没想过要吧……你真的很奇怪。”

“嗯?哪里奇怪了?明明我们的身体构造一样哦。”

“我觉得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一样。”

“难道想看我的里面吗?哎呀这是什么奇妙的暗示吗?”

“不,并不想,而且我觉得也看不到什么。”

 

因为总觉得你的里面是空的……

 

堀川似乎悄悄的说了这一句话,青江靠在房子的墙壁上,装作没听见。

“石切丸待你如何?他人很好,但你要是不习惯的话还是回来吧,反正我们都不介意你在宿舍做奇怪的事。”

“啊啊,感觉还行,外表上来说很凑合哦。至于其他的嘛,等我把奇怪的事做完了一轮再评价吧。”

“你连大太刀都不不打算放过啊。”

“堀川你跟他很熟吗?”

“我是他带队捡回来的。”

泛着油脂的碗筷已经全部收进了清洗用的盆子里,堀川拧了拧抹布,开始了擦拭。

“不过练级的时候没在一起,所以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兼桑有跟他组队过,好像在战场上是个很可靠的同伴。”

“可靠啊……”

“是啊,所以劝你还是收敛一点,就算表面上再怎么平易近人,骨子里都是清一色的嗜血好战,大太刀的打击和冲力都不是胁差能比的,他好像在战场上徒手掰断过敌方的打刀。”

“玩过火了我有被他咔嚓一下的危险?”

“是啊。”

“不错哎,感觉不错哎被他s的话~”

“那你就上吧。”

将屋子大致的打扫完毕,堀川一人捧起了全部的碗筷。

“也许让你跟他待一块,也有长谷部的考虑吧,没准你能找到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并没有啊。”

见前室友准备离开了,青江也站了起来。

“虽然善战,但是石切丸再来到本丸以前,似乎一直都是待在神社里的。”

“神社?”

“作为御神刀被供奉着,聆听世人的祈祷和愿望。这是你想要的吧?”

踏出门槛的堀川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青江站在他身后的黑暗里,淡淡的微笑。

“原来如此啊……”

他反复回想着堀川最后的话,那隐忍又平淡的表情渐渐晕开,扩散,在他仿若面具的脸上扯出一个越来越夸张的笑容。

“原来如此。”

异色的眼瞳在灯火的照耀下华彩闪烁,青江笑的甜蜜又危险。

“果然很有趣啊。”

 

离开食堂,青江顺路去附近的浴室冲了个凉,结束后又到厨房里搜罗了一下,替他的新室友找了一些刚做的点心。下午的糯米团子在石切丸逃跑后不久就表面干裂,被他凑合着吃完了。拖这顿加餐的福,他刚刚差点连晚饭都没能吃下去。不过石切丸并没有出现在食堂里,也就是说,青江的新室友现在八成还饿着肚子。

并不是想贿赂或者是体贴,他只是习惯打一巴掌再给一口糖而已。

回去的路上,一路经过其他同伴的房间门前,有些安静有些喧闹,不论哪里都弥漫着让他不适应的气息。走廊外没有灯笼,但是透过纸门照向外界的灯光朦朦胧胧,也算亮堂,就是太冷了。

“啊啊,有点远呢。”

绕过他原先的宿舍,青江又走了很远才看到那间漆黑的房子。没有亮灯,害的他还以为自己的新室友去了别的地方,结果打开门就看见那巨大的身躯正成大字型仰躺在房间的中央。大太刀睡的沉沉的,完全没有感觉到青江的脚步,直到灯被亮起,刺眼的光才让他皱着眉头有了些动作。

“呜……”

石切丸侧过身,将手腕挡在眼睛上,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他揉揉眼睛,一睁开就看见了青江,对方正捧着一盘他梦寐以求的点心对他笑。

这场景真是太美好了。

“给我的?”

顾不上自己还乱糟糟的头发,石切丸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的室友。

“嗯,我想你还没吃饭。现在已经很晚了。”

青江把碗碟放在石切丸的面前,看着对方眼睛里闪着的光,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养了只大型宠物的感觉。

“多谢,帮大忙了呢,我正好饿了。”

端起盘子,石切丸吃起了这来之不易的宵夜。

“下午的团子我看时间太久了,就替你吃掉了。”

“干了的不太好吃吧?辛苦你了。”

“不会哦~快吃吧。”

这项举动似乎为他拉到了不少的好感分,石切丸将盘子收好后还温和的对他笑了笑,老实的不行。青江把穿着浴衣的身体缩了起来,侧躺在地板上,看着对面的大太刀将被褥从柜子里拿出来,缓缓的铺开,抹平。每一个动作都迟钝的像慢放一样,却又每一下都透着让人安心的力度。

总觉得很舒服啊……他铺好的床……

 

石切丸的夜间生活并不是很丰富,一般来讲吃完晚饭洗完澡,再过不了多久差不多就是安睡的时间,反正不管睡多久他都不嫌多。以前还会在睡前看一小会的书,但是今天则完全没有那个心情,他新来的室友此刻正一声不吭的趴在地板上,死死的盯着他。

尽量避免视线相接,石切丸整理着房间里属于他的那些小物品,有理有序的安置好以后,他爬进温暖的被窝里想好好睡一觉,但是马上问题就出现了,青江还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没有起来铺床的意思,也没有要做其他什么事的表示。

“青江君……”

目测了一下与对方的距离,石切丸确认自己的床铺很安全才开口。

“你不睡觉吗?”

“嗯?睡啊~”

室友君看着他倒是笑的很甜,但是依旧没有爬起来的趋势。

“你的被子和垫子都在柜子里。”

“我知道啊。”

下午就是他自己把行李收进去的,他当然懂。

“你不铺床吗?”

“嗯……铺床啊……”

青江并不是懒得铺床,他只是在欣赏对面的反应。石切丸小心翼翼的跟他保持着距离,而后不停的指着柜子的方向,那种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可爱极了。

“那个,这样睡觉对身体不好。”

“嗯嗯。”

“你就穿了一件衣服,不盖被子肯定会着凉的。”

“嗯,是啊好冷呢……”

“没有垫子的话,直接睡在木板上第二天起来腰和脖子都很容易疼。”

“我现在脖子就有点疼呢,确实睡在垫子上会舒服很多。”

不论哪个话题他都一概懂事的点头,水汪汪的异色瞳盯着石切丸看。

“所以吧,我觉得还是铺床睡比较好哦。”

“嗯,我也这么觉得。”

既然这么觉得你就起来铺啊!

对方的脸越来越懵,但是嘴里并没有蹦出他预想的那句话。最后石切丸将头撇了过去,在角度的问题下青江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很是可惜,不过想也知道他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跟下午的反应一样,他应该是生气了,却忍着不发作。石切丸的肩膀轻微起伏着,深呼吸了一会后,他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跑到柜子前,把青江的那一套被褥捧了出来,然后放到青江的身边。

“你的、你的被子……”

他把被子往青江面前推了推,青江紧紧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闭上了眼睛。

不行了,他快忍不住了。

这反应真是太赞了,他怕自己再盯着那张脸多看一秒钟都会笑场,于是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现在自己这算是装睡吗?不知道石切丸看着自己是什么样的反应,会生气吗?或者是仁至义尽的不再管他自己去睡觉呢?不管哪一个他都很期待,反正不论如何青江都有办法玩的很开心。

没错,他现在就很开心。

闭上的眼睛无法再看到对方的行动,但是胁差敏锐的侦查能力并没有降低,石切丸在他闭上眼睛以后似乎又吸了很久的冷空气,却并没有如青江所想的发火,也没有自顾自的去睡觉,大太刀沉重的步伐在耳边响起,被子又一次被捧了起来,棉质的表面与衣物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好听声音。石切丸抱着被子绕了一圈,在他身后给他铺起了床。

棉被柔软的摊在木质的地板上,不规则的空隙之间漏出空气进出的声音,这是蓬松舒适的证明,垫子舒展完毕,石切丸还将枕头拍了拍,工整的放在褥子的正中央。接着停顿了一会,似乎是思考了些什么,最后他连被子都帮着打开了,团好的被子在青江身后释放着诱人的气息。

“铺好了,来睡吧。”

大概觉得自己总算是完成了全部的工作,石切丸拍拍被子站了起来,顺手关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青江习惯了夜战,之前又一直闭着眼睛,光线的变化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适,他一张开眼就看见笨重的石切丸摸索着在往自己的床上走。

他的瞳孔在黑夜的衬托下,一抹紫色显得更加浓郁,但是从里面却读不出任何的情绪,青江略微有些看入迷,好久才回过神,发现对方也盯着自己看了许久。

可能是没有灯光的干扰,石切丸对于这种在夜幕中的凝视反而比较容易接受,他那让人操碎了心的室友并没有在意他的劳动成果,依然躺在冰冷又坚硬的地板上。

像死了一样。

不太文明的词在他脑海里闪回了一下,立刻被他压了下去,他不想对青江发火,但是又觉得不能放着不管,眼下,反正被子也替他拿了,床也替他铺了,再多做点什么应该也无所谓。想到这里,石切丸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从温暖的被窝中走了出来,压低自己的身体,他努力保持跟青江的视线持平。

那张他一直想仔细端详的脸突兀的出现在了视线中,青江的胸口一紧,脸顿时就热了起来。这距离非常不妙,太过接近,在深夜中无比敏感的胁差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青江君,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去被子里睡觉?”

尽管带着商量的意思,因为距离感的关系这在青江听来却如同威胁一样,先前游刃有余的胁差有些慌乱,被这奇袭打的措手不及。想要逃离这样的压迫,但是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感而无法动弹,他索性缩的更紧了。凝固的空间中只剩下抑制不了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唉……”

最终,这窒息的沉默被石切丸的一声轻叹打破了,他重新坐了起来,看看缩成一团的青江,好半天才找到一个勉强可以下手的地方推了他一把。青江团子被推了出去,顺从着石切丸的控制,在光滑的地板上滚了几圈后顺利的滚上了床铺。一到中心,石切丸立刻盖上了被子,把青江好好的按在里面。

完工。

擦擦头上的汗,他爬回了自己的地盘上,不再去管身后事。

一夜相安,无事。

虽然两人都没怎么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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